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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卿元看着宁归琼和老皇帝如一辙的颌骨，双晦暗不明。明明将宁归琼从青楼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宁归琼的侧脸很熟悉，可当初的她为什么没能想起来像谁？

“直到——”

宁归琼注视着唐卿元的背影，没有阻拦。了车的唐卿元大步往前走，束着发的如她本人是如一辙的孤自傲, 竟是一次也没有回过。

唐卿元微不可闻地叹了气。她确实生过宁归琼的怒。只是这怒，随着除夕夜的逝去，她也放了。

“殿, 离开京城吧。”

见着唐卿元越走越远，宁归琼张了张嘴，姣好的面容上有挣扎之一闪而过。一刻，她冲着唐卿元远去的背影大喊：

“殿，我与你不同。”

宁归琼的中不知何时噙了泪，“我自幼漂泊，虽有父母他们却不把我当人，后来我遇见了那个有仵作之能的妇人。她虽待我好，虽传授我技艺，可终究不是父母。”

若是日后成了婚，你就成了活在囚牢里的人。你这般, 如何受得了这等折辱。

“本和被送去和亲的妹妹唐卿爻，都是他的孩。本受过，宁也受过。即便如此，他磨刀霍霍冲着我们二人的时候，一也没有心慈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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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卿元不听去, 她径直掀开帘冷声：“停车。”

谁会不怒？

“就算日后我为此粉碎骨，我也不后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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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如离开了好。

“你就算现在效忠于他，日后，他要对你动手时也会毫不留。”唐卿元的语气中半是提醒。

可就是这么一个人，背叛了她。

若是当初，她能沉心仔细地想一想，是不是……

底的光慢慢黯了去，宁归琼也清楚，自从她选择背叛了唐卿元那一日起, 就注定她们不会和好如初了。

在储君之位被废她从东被赶来的时候，在她借酒消愁关在房间里不知天昏地暗的时候，她心底便隐隐有了猜测。在宁归琼登门指责她没有将和亲公主宁拦来的时候，唐卿元便明白自己的猜测成了真，所以她在宁归琼面前生了怒。

声音听起来有些心颤, 像是带了恳求。老皇帝他, 并没有放过唐卿元的打算。她背叛唐卿元不假，但她心底始终记得唐卿元对她的两次救命之恩, 她希望唐卿元在这世上活着，离开了京城, 她就可以好好活着，就能好好活着。

她多弱啊。

离开京城，天大地大，任你遨游。

宁归琼底的泪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定的光：“他让我知晓了什么是父亲。”

第95章 拦路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