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卫生棉(2/2)

而挂断电话的常青红，用转的瞬间收拾好自己的神，冲店里的老板甜甜一笑，她确实有这个资本到回眸一笑百媚生，这是很多小妖都不到的，相比于其他回眸回得一塌糊涂的女人，她实在是漂亮太多了。

韩火火今天大了，是个大人了，今天是个特殊的日，但是她没有去庆祝这个特殊日的资本，就连最基础的条件都没有。她其实只是想找常青红要十块钱，去买一包卫生棉，而已。

老板娘轻蔑地抬看了她一，似乎在看一个了不得的笑话，“我把你家电视机搬走说赊账你愿意不？开什么玩笑，人都不认识。”

女孩第一次来大姨妈在清河县的人中是“大人了”，就是说，一个女孩大的标致不是十八岁而是来月经。

“能赊账吗？”

——这是她了一千块钱，在商场里披散发，尖叫怒骂，废掉一只跟鞋抢到的打折货。

“你不会去找你爷爷要吗？你找他们要啊，他们留着那么多钱有什么用，不给你用给谁用？他们可别忘了，你也姓韩，是韩家的人，不是别人，自己孙女想用几块钱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不知什么时候开始，她们之间说话都不用“妈妈”“女儿”这两个词了，都是你，我地直来直去称呼，不像母女，一都不像。

“没有！”她在韩火火说数字之前快速打断了她，并且挂断了电话。

“你爷爷不是得到了一笔抚恤金吗，她们怎么舍不得给你用？我走的时候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带来，都留给你们了，难现在还要我每个月寄钱给你们吗？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去养活你们这一家人——”

“其实，”韩火火话筒，“其实我只是想要——”

十四岁的她，除了大，一无所有。

她叹了一气，拿起两包卫生棉，走到老板娘面前，“多少钱？”

她推开门走了来，从更衣室拿一个包装的纸袋，“上次小风不是说想要模型飞机吗？那个东西难买的，刚好我有朋友有渠，所以去买了个，你拿回去看看他喜不喜。”

笑话多少次了。现在我实在是拿不钱来——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自始至终，她都没有问韩火火需要多少钱，都没有问她想要这些钱来什么，都没有问韩火火今天发生了什么。

韩火火着电话，听着里面嘟嘟的忙音，面无表，神幽暗，没有人知她在想什么，没有人知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。

商店的老板娘不耐烦地敲了敲桌，她正坐在玻璃柜里面看电视，似乎是不想让韩火火站在她们家店门影响了她家的生意，“一块钱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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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恍然地把电话挂断，走到商店里面，来到日用品的那一排，盯着慢慢一架的卫生棉。

老板娘瞟了两，“二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