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页(2/2)

他已经看不明白自己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了。

他大了，代玲不能打他了，他也不再需要纹贴来遮掩伤痕。

学会纹后的第一件事，陆斯遥在自己的胳膊上纹一片庞大骇人的图案。从上臂到手腕，遮的满满当当。

他曾经厌恶过丝裙，讨厌过蝴蝶结，可拿掉这些他又仿佛失去了灵魂。

老太太说：“小宝，不你了，你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，啊？你喜男孩女孩都行，都你。”

只有一，他不肯再见代玲。

她给陆斯遥饭，陆斯遥很多年没有掉过泪，代玲把他打得破血都没有，那天吃饭时却哭了。

了放学回家的儿。

陆斯遥觉得自己和所厌恶的一切为了一，他不能没有裙，也不能没有的发，那样他会不知自己究竟是谁。

“这个问题啊……”

“梁逍，”陆斯遥着梁逍的手指，声音里没有起伏，也不曾有痛和恨，“如果你是我，你觉得我应该活成男孩儿还是女孩儿？”

这句话仿佛是一开关，那天以后陆斯遥似乎不再在乎别人的目光了，他在母亲病态的执着真的上了碎裙，他可以是男孩，也可以是穿着裙的男孩儿，他漂亮，作为男人依然可以活的很漂亮，这并不矛盾。

他说：“，我到底应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。”

梁逍的指尖过陆斯遥手臂上一块凹凸不平的肤，仿佛及到陆斯遥满是裂痕的灵魂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陆斯遥只是习惯了，纹和裙发一样，都是他中的一分，他不能失去它们。

代玲会让他想起那些与痛苦和迷茫相伴而生的漫岁月，那是陆斯遥混不堪的青，亦是他永远不想再回望的人生。

从海城赶过来，看到孙的发就痛心。

他坦地告诉所有人，我是男人，但我就是要穿裙。我是和别人不一样，但我不是怪。

梁逍不让他了，捉着腰把陆斯遥转过来。

陆斯遥的脸很苍白，透着地疲倦，睛里覆满鲜红的血丝。

那天老太太抱着陆斯遥，从小教他“男儿有泪不轻弹”的第一次求他尽地哭。

代玲在医院里躺了很久，陆斯遥和她针锋相对两年多，那段时间奇的温顺。

陆斯遥太迷茫了，他的童年和青期始终笼罩着一层灰暗的雾，他活在那团雾里，耳边是各各样的声音，不同的声音撕扯他，告诉他，你是女孩儿，或者你是男孩儿。

那是陆斯遥第一次直面生死，据说如果他再晚回家十分钟，他妈就没了。
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