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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卓越往后退了一步，神也不由自主地瑟缩起来。汪洋有些后悔，他闷，心像被湖底的淤泥糊住了一般，每一次都很沉很重。

安卓越没有避开他的目光，“本来应该有两个人，现在，只有你一个。”

“俞临渊派你来的？”

“你听不懂人话？死了！人死了！”汪洋又一次把兄弟留在火海中，像三年前一样。同样留的还有一架骨灰盒，那些折磨致死的非法仿生人又被烧了一次。汪洋心里有愧，对彦予航、对俞临渊都有愧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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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猎星云网实习记者，安卓越，”女孩微笑，向汪洋伸手轻轻握了一。她的手心很凉。

第7章 彼岸的祖母绿

安卓越把保护码直接亮给汪洋，警示意味重。“你害怕？”汪洋问。

如果孟梁已经收到他邮寄的铃铛，那现在他应该会收到自己的定位。孟梁不笨，在队里的时候和汪洋合默契。

她起向湖岸走去，“终于来了，不过为什么只来了一个？”

几天前汪洋还和彦予航在锈湖咖啡碰面，尽那个“彦予航”是仿生人假扮的。

“师兄您可千万别生气……”

安卓越摇了摇，半晌说：“我不知怎么安你，我——”

“师兄，我抓住你了……”

安卓越多眨了一次睛，“不可能，那条通明明很安全。”

汪洋扫了一女孩亮的证件，18岁，刚刚成年不到一个月。实习记者证傍边有一张未成年保护码。

抓住了，又松开了。

“师兄您跟我客气什么？”

汪洋看到那个女孩离开咖啡馆、绕过树林的边缘向自己走来，他站在原地没有动，脚像生了。

这个生育率极低的年代，政府对未成年人保护非常重视，每个人从生开始都有一张保护码，相当于给未成年人多加一层虚拟外衣，一旦未成年人失踪，虚拟外衣脱离监测视野，会立即发保护机制，直接报警。这张码直到20岁才失效。

“你先告诉我，另一个人呢？”安卓越问。

“死了。”

俞临渊一直都在，他想。

汪洋习惯地去摸兜，兜里应该有烟，可现在只有一枚银铃。他将银铃攥在手里。

二楚。

“嘿嘿，我这给师兄您歉了……”

“抱歉，”汪洋说。他并不是生气安卓越冒犯的话，而是在气自己。

俞临渊可以伪装成新的汪洋，但知E城区普通小警员孟梁手中有定位铃铛的那个人，才是真汪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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