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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娶我的时候说，谁都不上你，只有我可以。我当初信了。这么多年，我们没有不好过，连最寻常的夫妻吵架都不曾有过。为什么会这样？因为我们琴瑟和鸣？我们天造地设？

“到来我一无所知，还以为自己四十多年的所作所为、所思所想都是不自禁、由衷而发……”

“是啊，可不就是天造地设么！你是天，你是地！我不过是依照你的意愿行设计来的违法产品。

万菁没有像自己平生所习惯的那样环住丈夫的臂弯，与他站在一起，她走向魏孝谦，站在与他相对的位置。一对年迈的夫妇，一个站在光里，一个沉在暗。“我儿的事还是先从我说起吧，”她说。

“不和谐？不恩？吵架？拌嘴？我得到吗？恐怕我旦凡有一丝忤逆你的苗，你都会立即对我行神穿刺，修正我的脾气、□□我的绪、删改我的记忆。

“你是知的，普通人类的生育率低，仿生人即便可以生育，儿童的存活率也不会很。当年魏擎宇死的时候才11岁，你许诺我们会有一个完的儿，完的儿……”万菁指着隔离屏障中的魏擎宇，声音哽咽，“这就是你许诺的完的儿？”

“擎他……”万菁许久没有发声的声带像锈死的链条一样发吱吱呀呀的声音。她清了清嗓低声说抱歉。

“即便我曾经死过，你也会重造一副躯将我复活，是不是？你让我当一个人类，却连死亡的权力都不肯给我！”

万菁手里托着那张，对魏孝谦说：“快四十年了，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？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，我是你创造的仿生人。”

她当众发簪，一灰白夹杂的发散开。然而，她将发簪顺着鬓角的纹路刺了去，剥一整张完整的！假发面暗斑沉沉的肤上针孔遍布全脑！

万菁中泪，她不是诉苦衷的怨妇，语调平和中夹杂着讽刺和自嘲。四十多年，普通人一生也就这么过去了，抱怨还有什么价值呢。

万菁？跟万菁有什么关系？在民众中她年轻时是魏孝谦的瓶，年老时是魏孝谦的拐杖。她的优雅端庄足以充当商会的门面，她是个人，仅此而已，实质的权力由她丈夫独揽，她只是一尊沉默的雕塑。

宇转向万菁，他名义上的母亲，“请您先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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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现在你还不能理解擎他为什么而死吗？如果擎他不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，你还要瞒我多久？一辈？

粉红的针孔细小而密集串联成串，汪洋发觉自己见过这样的创！简直和安卓越额前的针孔一模一样，是神穿刺留的疤痕！

魏孝谦不敢正视自己的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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