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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茗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引发动，横冲直撞，不可阻挡，抛开演讲稿自行发挥：“开学典礼的时候，院说了，学习上要知农农、服务‘三农’，生活上要敢于尝试，青无悔对吧？”

“原定那个女孩突然肚疼，了厕所，实在不来。这个季节，怕是吃了什么变质的……我记得你成绩好的，还一直拿奖学金是吧？反正你快上，之前你也听过她彩排。稿给你，着上面读就行。”

还是往常听讲座的礼堂，还是平时朝夕相的校友同学，可是，当站在台上，她才恍恍惚惚意识到，真的要毕业了。

面对完全脱离计划的指令，廖茗觉大跌镜：“啊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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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姗皱起了眉，王良戊在发笑。邓谆问了一圈旁边人，确认自己没听错。

“喂？”廖茗觉没什么当众演讲的经验。

大学毕业典礼开始了。

她像是了十几秒阅读完全文，末了抬起，笑容洋溢，青自由，直接甩开了那张稿纸：“谢学校栽培，谢老师教导，谢各位同学的陪伴，我会继续奋斗……几句话就能说完的事，嘛扯这么多？这上面完全是废话嘛！”

大学之前，他们是中生。只知读书，被大人庇护，对未来充满好的想象。

廖茗觉被推了上去。

此言一，一片哗然，但也夹杂着笑声。典礼上的发言，理所当然是话。

离开大学后，他们是大人。会找工作赚钱，要背负社会和家的压力，把想象变成现实，开辟新的未来。

选她上去的老师正在台鼓励：“很好！就这样念完！念完就行！”

廖茗觉盯着演讲稿，突然安静了。随着她沉默，台反而传来细微的议论声。

“嗯……敬的老师，亲的同学们，”她在竭力回想已经过去一段时间的公务员面试，这样可打不了分，“很荣幸在这里代表本届毕业的全学生发言……”

“‘喂’个啊，又不是打电话。”肖屿崇笑着挖苦。

奏唱国歌，奏唱校歌，校发言，教师代表发言。似乎这世界上不可能所有事都一帆风顺，到学生代表发言时，廖茗觉被负责行政的老师抓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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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是廖茗觉？”老师息着，拍拍她肩膀，“你去代表本科学生发言吧。”

廖茗觉本没搞清状况，司仪那边却已经接到消息，大声念了她的名字。台同学大多没注意，但也有一些人不约而同反应。

自己领毕业证书了。彩排的时候，廖茗觉用手机拍了毕业典礼的布置，全发给了妈妈。妈妈回复了她一个大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