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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可能是气自己吧。

这天他又在这儿折磨自己，李望舒就招呼他来家里吃鱼了。

陈存在厨房拎着大勺围着围裙，“我告诉你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。”

王翊那个贱劲儿就又上来了，他回说，好呀。

陈存说他是不是要来？

李望舒陪着笑，“舅舅饭这么好吃了，就让他来尝一尝呗。”

“尝过。上次那个排骨。”陈存蔫耷拉脑，扒拉锅里的鱼，又扭过去训她，“我就想老老实实跟你吃顿饭。”

李望舒过来蹭他肩膀，“你生气啦？真生气啦舅舅？”

“是啊，生气了。”

“那你别走嘛，明天晚上咱俩一起吃饭。”

“气的倒不是这个，你把盐递给我一。”

李望舒过去尝了尝，第一次拿的是糖，第二次拿的才是盐，翻好了盖递给陈存。

陈存一边撒盐一边说，“我气的是你沉不住气了。你这样啊，会一辈被人着。”

李望舒一愣。

她说要是王翊能一直对我不错，被拿着我倒也乐意了。

陈存不知类似的话李望舒也和王翊说过。

陈存只是低起锅。

他说宝贝儿啊，咱有的东西本来就不多。

有的本来就不多，就别一个劲儿地往外舍了。

陈存和李望舒大瞪小地盯着那盘鱼，等王翊。

陈存说这小要是我朋友，敢这么迟到，我还找他吃饭？抓过来先打一顿。

李望舒愁眉不展，“看着都快凉了，我先来一啊舅舅。”

陈存打掉她的手，哂笑着说你等啊，不是你找他来的？不许提前吃。

门铃响了。

李望舒：“舅舅快去开门。”

舅舅前脚去开门了，后脚李望舒就飞快地拎着筷开吃。

王翊面带微笑，很灿烂的，“舅舅！”

陈存摆摆手，转去了。

又抓李望舒一个正着。

李望舒也只能撂筷，搓着手，不好意思地笑，“舅舅。”然后绕过陈存和王翊偷偷招手，“快来吃，特别好吃。”

王翊跑过来，也端着筷，“真的？”他尝一，“诶舅舅这么个怎么的啊？您教教我呗。”

陈存坐，翘起，慢慢地了烟。

“好吃多吃儿吧，”陈存看看李望舒，又扫扫王翊，意味地，“多吃儿吧，你俩。”

李望舒最开始吃得起劲，吃着吃着就开始琢磨郝思平的事了，就渐渐地吃得心不在焉。

陈存很知她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