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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司柠拽了拽许昭月的手，苦着一张脸：“师行了，玄天镜拿到了，我们走吧。”

许昭月看向念皙的方向，问他：“我只问你，你歉吗？”

“我……绝无此意。”她声音低低的，泪在眶中打着转，似落非落。

云乔皙表僵了一，一时间哭也不是，不哭也不是。

许昭月：“师何必这样呢，我在与你讲理，怎么还跟我在欺负你一样。你毕竟是我们的师，该为我们表率，要以理服人，而不是讲不过别人就哭哭啼啼的。”

许昭月却：“他不歉，这件事我绝不罢休，闹大了更好，让掌门知这个人在清虚派这么多年依然不受教化，他本没办法与人相，也没办法好好人，他这些年在这里积怨已，想来也有不少弟看不惯他，掌门看到这么多弟对他不满不会不给大家一个待，最好是直接赶山去。”

许昭月清楚，这已是这只灵兽所的最大让步了，当年她们还是主仆的时候，他顽劣难训，就只听她一个人的话，若别人要让他低，那是绝无可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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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听得周司柠和赵晴鸢倒一凉气，许昭月一一个野蛮不化，一一个妖兽，再加上这只妖兽一言不合就开打的野蛮……

“别。”云乔皙慌了，“我歉，他不善言辞，我帮他歉，各位师妹，这件事还是别闹大了，师祖上就要关了，我们还是别拿这些小事扰了他的清净。”

几人却是惊呆了，就连云乔皙也没想到念皙会低认错。

念皙双手握成拳，面上杀气腾腾，似乎一刻他就能掌将许昭月拍死。许昭月直着腰背与他对视，阶灵兽的气势，她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原本该无从招架，然而她目光却始终一瞬不瞬直视着他。

来以仁义施教，你就算学不到髓，但这么多年了，该有的熏陶难都没有吗？可你看看你是什么样？你要还想妖兽那就回你的野蛮之地去，你若要与人为伴，那就要有个人样，不要让人觉得你顽固不化，野蛮无理。”

“师祖？”许昭月冷笑，“云师你要是不跟师祖说，我们又怎么会扰他清修，怎么？师这是要搬师祖来压人了？好歹是清虚派的祖师呢，你觉得他会是非不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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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乔皙被堵了一，她在清虚派受掌门和各位师叔甚至师祖的偏，平日里别人见她都是奉承的多，谁还敢直接她的面，这样的委屈她何曾受过？

许久，久到念皙上的杀意似乎都将空气凝固了，他终于微微颔首，冲周司柠的方向抱了一拳，完这个动作就转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