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（二）(2/2)

好巧不巧，门却在此时应声而开，云抬去看，只看见一抹青裙摆来。她却还是不敢信，神又忘清后瞟。

可云骗不了自己。她心里慌的，沉甸甸落在心底，既未随着清的离开而消散，也未随着时间逝而淡去。就这般僵直坐在桌前，几乎视时间为无，一坐就是整夜。

“我狠与不狠那是我的事儿，同你没系。”云瞥她一，“我只问你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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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捂住，只觉冷汗直，再不敢想。

说罢她就走，却又被后声响拦住。

睡意全无。

云皱眉瞧着她，直至她被那冰冷神得坐回去才开说：“清姑娘心想的是什么，我便是那个意思了。”

清见她也松气，笑笑：“姑娘别看了，没旁人跟着了。”

云看她眉半晌，也笑来，如释重负般松气，“得好，得极好。”又絮絮：“我是没挑错人的，清姑娘，你很好。”

她想，他果然还是找过来了。是啊，他是季雍，即便是当受了药影响，可清醒过来后又怎会连自己的女人是谁也分不清呢？

“妾好不好倒是次要了，跟姑娘了差才是要事，也算幸不辱命。”清行个礼算是谢过云的夸赞，又抬起问：“既已复命，那清就先退了，姑娘早些歇息。”

最后一丝，那最后的、心底极细微的一丝侥幸，也被他那影驱逐得然无存。

天不知何时亮了。

清一愣，却又似想起什么一般蹦起来，几乎是不顾礼节的尖声发问，连声调都升许多，“云，你什么意思？！”

“等，你至这一步已是足够好，但我却还有个极好的机会与你，你要是不要？”

清几乎咬牙切齿，“，当然！云姑娘给我的大好机会，我自然好好珍惜！”

也不等云再说些什么，她便“咚”一声狠砸上门，也不回就拂袖而去了。

云愣愣瞧那门栏半晌，磕上微微摇了摇，拂去灯火，只留窗外几丝浅浅鸟兽虫鸣。

清微张了嘴，目瞪呆看她半晌，脸几番变化，却终将表定在了冷笑上，“云，你是真狠啊，对别人狠，对自己更狠！”

这样惶惶的心境直致那人推门而时被推向峰，后戛然而止。他背后映着刚刚升起的天光，推门时那光就随着洒了来，铺陈满室。

还不止，是，这还不止。这些慌，惶恐即便加在一起，也不及她心绞痛，而更更可悲的，莫过于她无药可医。

实际她非但不神，甚至累得只想闭了再不睁开。

蜡寸寸成油，她只等着清一个消息，或季雍怒气冲冲提刀来见。想到这儿，她甚至能料想他该是如何踏着沉重带风的步猛然推开那门，又该如何神冷的抓着她质问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