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我成为自己的哑奴替身 第2节(3/3)

低跪回原地。

贺君知抿了茶，又看了她片刻，忽然伸手捻起她的，制把她的脸抬起来，目光逡巡着，似乎要在她脸上找什么特别的破绽来。

要是些寻常丫鬟侍婢，此刻必定生生闭着睛，半分也不敢抬冒犯地看主人家。穆湘西不知者无畏，即使此刻于一个略屈辱的姿势，依旧不想让自己气势落于乘，毫不遮掩地直喇喇盯着他回看。

那双黑白分明的双圆的像个珠，细密的黑睫一动也不动，时间的凝视让她底泛了雾，却依然不肯先眨。

她在那端兀自较着劲，这贺君知却是有些失神。

当初执意要把这哑带回来，就是因为她的那双睛得酷似穆湘西。

谁知带回来后日夜看着这双睛，却只觉得它怯卑黯淡，如同燃烬了的炭尘，寡然失，越看越觉得不像记忆中那双明艳动人的，于是索然无味地弃置一边。

就连她大胆爬上了他的床，用那双像极了那个人的睛东施效颦，矫作态，他的心也毫无波澜，甚至觉得心中神女被人污玷，生几分晦气的呕意，恨不得当场提剑把这个贱婢斩杀。

可是前这个人，明明是用着同一张，甚至已经让他有些反胃的脸，却恍若新生，刚刚晃神那一刹那，他甚至以为是湘西回来了。

贺君知意味不明地敛眸收了手，疼得穆湘西眶瞬间红了一大圈，但仍然倔地着泪，睛一瞬不瞬地瞪着他。

啧。

贺君知暗叹，明明过去不过两三天，怎么能让一个人从脾到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若不是这幅他已经看了三年之久，绝不可能认错，他几乎都怀疑这个人早就被掉包了。

这么想着，他手底的动作却放轻了许多，甚至还好脾气伸手帮她了不慎来的一滴泪。

穆湘西撇了撇嘴，意识就想躲开他的手，但终归还是被刚刚那一连串的事吓到了，僵着一动也不敢动。

她明白，在贺家人里，贺君知就是被供起来的神，他若是开说一句往东，就连那素来蛮横刻薄的二姨娘也不敢违背。只要得到了他的依仗，相当于就能在府里横着走。

难怪这原主红笺就算是丢了命也要爬他的床，万一成功了，哪怕只是被收个侍妾，也好过现在寄人篱一万倍。

她眯着偷偷用余光谨慎瞧了贺君知一，确定他没有任何不快，这才安心地松了一气。

哪知这一幕被居临的贺君知尽收底，他抚着把手冷哼一声，恣意张扬地勾了角，嘲：“你很怕我？”

这个笑仿佛是在枝开得最艳的那朵富丽海棠，稍显冷淡的脸上瞬间因这个笑容而生几分堂皇的人英气，绰绰生姿到让人移不开目光。

穆湘西被晃得一分神，神迟疑了一，才低拉起贺君知膝盖上蜷着的手，摊开他的掌心。

“你会写字？”贺君知意外地挑了挑眉，任由着她动作。

自他把她从驿涯买回来之后，每当她想说话，用的都是手语，从来没见她写过字。不过本来哑份低微，也大多是穷苦人家的孩，不识字也是应当的。就连怀玉这生来就养在府里的，到现在也是大字不识几个。

可是她居然认得？不但认得还会写？是从哪里学来的？

贺君知面复杂地心中掠过好几个念，再看她时，中已经多了几分晦涩不明的犹疑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