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2)(2/3)

冤哀无告，号痛惨烈祈神昭鉴。伏惟尚飨！

这是山林中的野兽，已经生了灵。宅灵解释，偶尔天降暴雨又或是遇到危险时，它们会到我这里寻求庇护，帮我清理砖墙中的杂草矮树作为回报。

祝祷声缭绕。

如人地，播是因，收获是果。而秋收，虽因，却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见果。

沾着血的手指上一几消散的因果线，一瞬，血席卷！

因果未熟之时，因果线虽生，却聚散不定。因果成熟之时，因果线方才凝实。

愣地冲着宅灵跑来。不过它神似乎不太好的样，跑到近前才注意到旁边的漓池。

两修的手指将它凌空起，小鼠吓得在空中吱吱叫扭动不休。漓池将它放在掌心，安抚地顺了几。宅灵上那已经凝聚了的细线，另一正是连在这小鼠上的，小鼠上也有其他几聚散不定的细线。

漓池也看来了，这小鼠神不太好，依靠嗅觉分辨环境，这是寻到了一株草药，想要送给宅灵报恩。

只是神生鳞，这个神明，究竟是个什么份呢？

镜散去，化作一小团灵雾氤氲开来。漓池已闭上了睛，慢慢歪倒，倚着祭坛陷沉睡。

漓池睁开睛，天已然昏黄。

暗紫的鳞片上泛着淡金的光，光泽转间隐隐显复杂的暗纹。漓池注视着镜中的鳞片，突然生一阵难以抵御的困意。

这是因果线！

漓池再次细细探查过神躯，除了因为重伤而神虚浮外，再没有其他什么值得注意的了。

他霎时明悟，对因果线的认知一一浮现。

漓池若有所思地了，将小鼠放回地上。小鼠贪馋灵气，还依依不舍地用尾勾了勾漓池的手指，落在地上片刻之后，才懵懂地嗅了嗅，重新衔起落在地上的草药，又凑到宅灵边放。

谨告神明！

柔的肤缓缓变化着，指尖的变得光、纹理致。漓池凝聚一片镜，镜中气息清冽的神明墨瞳如漆不见底，两修的手指缓缓从左方移开，一片紫金的鳞。

漓池正对这细线到好奇，可不打算让这小鼠跑掉。他的气息清冽纯澈，周灵气盈盈，小鼠憨傻憨傻的，被捋了几后就舒舒服服地趴在漓池掌心眯起了睛。

不过现在，虽然鳞片隐匿，他也能够时时受到它的存在，并可以主动控制它是否显。

伏地跪叩的人站起，从怀里掏一柄匕首，割开手臂，将血撒在祭坛上。

神明俯瞰而去，一座以泥土与石块垒成的祭坛，形制糙，没有神像，亦没有祭品，只有前方跪伏着的一个影。

终究是暂时无果之事，漓池放手指，转而研究起因果线来。

血的因果线从虚空中凝聚，绷的线尾遥遥指向远方。

生灵一举一动，莫不因，因果缠，便如此人。

虽然仍不清楚这些细线是什么用的，但现在不是研究的时机。漓池在初步满足好奇心后，就与宅灵告别了。

在他看到那些细线的时候，左方突然生凉意。现在这凉意已经褪去，但漓池却觉那里有着什么。

神明无悲无喜，双目如渊，伸两手指，白煞如骨的指尖霎时沾染上了殷红的血。

而他此前勾动宅灵与小鼠之间的因果线，便是动了他们之间的因果成熟，故而小鼠衔药酬谢。亦如梦境中神明凝聚祭祀者上的因果线

世间生灵，举止动念，莫不因。有因必有果，但因虽，果却未必会成熟。

神明盯着祭祀者看了一会儿，认那并非雾气，而是一团团聚散不定的细线。它们延向虚空，消隐不见，另一不知系在哪里。

神明以左目观之，祭祀者上笼罩着一层变幻不定的雾气，令人看不清形，以右目观之，则雾气消，形貌显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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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挲着左方，那片紫金鳞片已隐匿不见。

这张淡漠华的脸，霎时生几分妖异来。

漓池修行时早已检查过这副神躯，却从未发现过这里有一片隐鳞。若非它在看见因果线时显化，漓池现在也未必能够注意到它。

他这一觉，不知不觉睡到了午。

如人撞钟，撞钟是因，钟鸣是果。撞钟后立刻鸣响，这是因后立刻见果。

回到院落中后，漓池挥手布置防护，确定不会有人打扰后，伸手指慢慢上了左方，指尖的肤光柔。

小鼠吓了一，衔在嘴里的草药啪嗒一掉来，扭就想跑。

祭坛前的人若有所，转看向因果线所指方向，咧开一个似哭似笑的表。

漓池回忆着梦中所见，那应当是这个神明曾经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