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73)(2/3)

那要看你能到什么程度。蝶蛊。

他去行的，仍是大玄想要他去行的事。

过于厚重的，或过于淡漠的。

它受到了这样的伟力，受到了这样难得的平静，心中便无法不生动。

在这些疯狂的蝶一步狂舞起来之前、在这些梦境真正陷混之前，所有的梦境都悄然一静，像雨停歇前先缓和来的风，这和缓比狂躁更有威能，通明虚实变幻的心使得一切狂躁不安的东西都徒劳无功。

胥桓不置可否：你来找我，有什么计划吗？

他不是一个修士、不是生灵的意志、不是你我这般思维相类的存在，他是一个足以支撑起一方小世界运转的。

但浑沌之所以现在仍敢放任蝶蛊在梦境当中闯撞，是因为他的小世界自成一。浑沌的小世界,便要依他的而行,自然翻不他的手掌心。

蝶蛊破碎癫狂的意志也随之拼合，它在被拼合的过程中，受到了几乎已经要被它忘却的平静。

荒野里。

一个个裂面拼合在一起，裂面中不同的蝶便也合并成一个，最终只剩了唯一的一个。

它好像已经冷静了来，凝聚成蝴蝶的模样，翅膀不再是之前那般变幻迷离，反而呈现无透明的模样，虽然虚幻，瞧着却清净多了。

一个个梦境震动着，或将相互勾连、或将翻神识、或将搅动无尽回中的前尘旧忆

他要我，寻找一个梦境蝶蛊开。

他此前的确不知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。

蝶蛊是前者，它的怨恨没有边际，胥桓是后者，他已经没有在意的东西。

无数的蝶隐藏在无数个梦境里，扇动着纹各异的翼，或癫狂、或冷漠、或愤怒像破碎成无数片不同的魂魄，每一片都相同的癫狂，搅起无边的狂涛。

胥桓坐在一地白灰前。他到掌中蝶蛊的鳞粉又有了动静。

大玄已经落了他的。

但他仍有敌人。胥桓说。

是谁？蝶蛊震颤着问。

它所面对的是本。

之前集众生对神之怨，负担太重。蝶蛊解释。

与浑沌为敌，不是与一个敌人为敌，而是与一个世界为敌。不是与一个世界的众生为敌、不是与一个世界的死为敌，而是与一个世界的为敌，与生死的运转为敌、与有无的存在为敌、与是非的概念为敌那是无法对抗的存在。

在问的当，它就受到了那伟力的彰显，那是变化无常、是虚实之主。它的梦术、它从无数其他蛊那里吞噬而来的梦境神通，都行在对方的上。

可这世上仍有两况，是哪怕见证了那比浩日与萤火之间更大的差距之时也不肯后退的：

世间众生皆披着一层，哭和笑都可以演来，嘴一闭秘密就藏在肚里，可他们在梦里，却没得遮掩。蝶蛊知

胥桓安静地听着，像一座冷白的玉像，没有因蝶蛊的话产生丝毫动摇。

像淌的风、变化的，或聚或散，或升到天上，再降到地上，怨恨与痛苦、挣扎与愤懑在变化着，但一直都是。

螳因无知而以臂挡车，人若有知，便会后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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胥桓张开手，让这只透明的蝶停在自己面前：看样，你已经可以自控了？他神淡淡，似是询问，语气却笃定。

我们谈谈？蝴蝶在他掌中扑扇着翅膀，它完全没有觉察之前那场变化，并不知胥桓在这短短的时间，已经见过了主导之前天地惊变的神明。

像破碎镜的无数个裂面，每一个裂面里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梦境，每一个梦境里都倒映着一只蝶。但梦境只在镜里上演，而蝴蝶是镜外倒映去的影。它的狂舞再不能影响镜中的梦境，就像人不能抓住镜中的影。

说说看。

天地之的缺在浑沌,浑沌之的缺在哪里？

哪怕它已经经历过了最恐怖的蛊阵，哪怕它已经习惯了从怨愤中攥取力量，习惯了控那些被它吞噬的魂灵、忍耐它们对自己的怨愤，哪怕它已经接受了被浸没在苦海里，连自也成为了痛苦的一分，但原来它还是渴望着平静的。

胥桓的命已归属于他自己。但想要知一个人会怎么,不是只有看尽他的因果与命理才能到。他的所思所想、心中所求，在大玄的中分明如许。他未来的命运，便也成了鲜明的棋路。

你没有直面过浑沌，不知那是怎样的存在。与他为敌蝶蛊了一气，若非我已饱尝苦恨，怨煞蚀心，除此之外再无解脱之，否则，我绝不敢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