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肆小当家 第4节(2/4)

何婉儿收回心中滴落的，那位

沈氏拉起皎然的手，“傻孩，说什么话呢，姑姑也是心疼你。你摸摸姑姑这双手，别看姑姑好像很风光，夫君能，女儿俏丽，这些年抛面，守着家胭脂铺，没一省心的日，这背后的苦又有谁知呢？”苦不苦是不知，倒是先炫耀了一番。“姑姑时常想啊，与其辛辛苦苦大半辈，不如趁年轻貌，早早挑个腰缠万贯的，有人伺候的那才叫好日哩。”

说起来她跟沈氏并无血缘关系，沈氏是石家的葫芦藤亲戚，和皎家半镶边的关系都没有。皎家还没落魄时，沈氏上赶着让皎然跟石敬泽一起喊姑姑，皎仁甫大概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开胭脂铺的妹妹。

皎然锐地察觉到沈氏嘴里隐隐要将自己“卖了”的意味。沈氏不仅开着胭脂铺，还兼职牙人买卖，帮人说亲，替人牵线。酒肆酿酒的鲜，便需要由沈氏牵线才拿得到比市价便宜又能批量的好货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

“你呀，就这息。”沈氏了何婉儿的额，拿这个成日只知玩的女儿没办法，“去吧去吧，多学学你阿然。”沈氏自己也不知，她意识里已经肯定了皎然的事和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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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伺候的好日却要时刻琢磨财神爷的，皎然无言以对，并不觉得这是有福气，还不如小门小，图个清净自在，蹲着吃饭都没人嚼耳。

皎然合沈氏又说了几句己话便要告辞，沈氏也不指望她能立刻听懂，年轻人嘛，不撞南墙不回，骨值几个钱？等她在市井间一泥，就知她所言非虚。

“阿娘，我能不能过去找们玩啊。”

何婉儿微微一愣，随即反应过来了。

“几年不见，婉儿妹妹倒是落得亭亭玉立，”皎然将手信放到柜台上，又笑着问，“姑姑可在铺里？”

何婉儿摇摇，“阿爹阿娘在用饭呢。”收回了手里的香盒，拉过皎然的手信就打开，里面是丁旖绰选的茶饼，也算拿得手，皎然科普完两遍冲法，帘后还没有动静。

“你是，皎然？”何婉儿打量一皎然，见皎然，掀开帘往屋喊了声。

串完左边的门，皎然起往右边挨着的三墨画铺走去，这一也是老邻居，不过和沈氏风格截然不同。

1古人以举足一次为一跬，举足两次为一步。一步1.5米算。

皎然走后，沈氏挥着手绢回对何婉儿说，“你可别学你皎然，放着一好条件不用，开什么铺。把德容言功学好，阿娘给你挑个好郎君，保你一辈衣无忧。”沈氏将何婉儿搂在怀里，自家的闺女，就是怎么看怎么顺。

若她家能有这么一匹布，够她阿娘在整条果巷挨家挨上一年不带气的。

这让皎然想起某位古人洗洗到一半，客人登门便立刻耷拉着发去相迎的故事。虽说也不用如此礼遇，但皎然心里门儿清，沈氏也是捧踩低，在给她摆谱。

何婉儿踏三墨画铺，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画面，只见柜台边围着一拨人，靠里站着墨氏和女儿墨淑筠，皎然站在外面，旁边还有一位老者和两位年轻女。何婉儿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位上，没办法，谁叫人家穿着一葱绿金缕绣折枝锦裙呢，衬得那张脸比刚的芙蓉还俏丽妍。

第5章 第五回

有求于人，被人掐着命脉，皎然也想着和气才能生财，言语上的计较从来不当回事。“姑姑，阿然想着先把酒肆再开起来，其他的事不急，以后说不得要给姑姑添麻烦了。”

“来得不巧，姑姑可是在忙？”皎然脸上仍带着和煦的微笑。

沈氏从屋走来，看到皎然时不由皱了皱眉，“哎哟”了一声，随即便咧嘴笑，“是然儿吧？许久不见，怎么突然到这来了？可有要事？适才姑姑在用饭，不小心怠慢了。”

话虽如此，但若放在以前，沈氏是万不会“不小心”怠慢的。皎然简单地把酒肆以后都归她之类云云的琐事代一遍，沈氏叹息，“你生得这样好，何苦来受这罪？”在沈氏看来，女儿家家混得再好都不如嫁得好，“不如姑姑给你留意一门好亲事？你也及笄了吧，不对，未及笄也可以相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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