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肆小当家 第12节(2/4)

席间唾沫星横飞，妈妈桑倒是角笑得能夹死苍蝇，皎然都快坐不住了，真不知这两人不主菜的人来喝什么酒，浪费表懂不懂呀。

众人无不应是，妈妈桑愣了愣，可也不能说不。知是要月光舞后，便吩咐人带皎然去换月光裙来。

彩絮儿躺在皎然上，和她讲起离开几个月后的遭遇。说来也简单，原本彩絮儿父母是给她谈了一门亲事，就在城郊外，家中小有余粮，算是不错的农人家，可前不久家里走，烧得什么也不剩，嫁妆自然是拿不了。

琴声渐快，皎然咬着牙，心想这舞蹈功底果然是怠慢不得，许久未练，舞起来还真有吃力，可心里又想着成败在此一举，死也要绷住。

皎然虽看不上妈妈桑这行为，但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，若凌昱不肯放人，在场这么多大爷公哥里，非要找个人啃，还是找一个好看的，至少让彩絮儿不那么吃亏，秀可餐也。

那三位姑娘没少往这边使，凌昱却一直兴致缺缺，只偶尔和薛能谈几句。

待皎然推门而时，厅堂再次灭了烛光，只在屏风旁彩絮儿弹奏的琴边放置一盏琉璃灯。

儿，他们是见着天瑞提不起兴趣，才敢争成这样。”

半刻钟后，皎然从舫来，换回自己的衣裳，带彩絮儿往画舫走去，两人就坐在船首的甲板上，望着天上的月亮，彩絮儿捧着脸，“多亏了姑娘你，不然我现在……”还没说完就哇呜一声哭了来。

“是凌公，我们彩絮姑娘可真是有福了。”妈妈桑像只大母似的咯咯咯笑。若是别人，那应该是恭喜某某公，而非恭喜她家姑娘。

到了这时彩絮儿才知，父母给她说的这门亲事，是一个年过四十的鳏夫，看中她年轻貌

“别怕，都没事了，没事了。”皎然轻拍彩絮儿的肩膀。

场落针可闻，月的裙摆层叠，泥银纱面，金片晃动，琴声响起，皎然脚尖轻，脚轻转，裙摆恰似飞起，闪着冷白的银光，仿佛漫天飞雪，又如星空银河。

席间人都屏住呼，过了片刻，薛能在黑暗中带鼓掌，旁人才回过神来，一时掌声响起，烛光也重新亮起。

她朝四周张望，在月亮门外的画舫边抓住一个玄影，“彩絮儿，你放心。”飞快安抚完彩絮儿，皎然当即朝湖边飞奔而去。

因着最后定指向的是凌昱，也没人敢来抢人，皎然起拍拍裙重新坐回上首，这才注意到自己上这衣服，半还好，遮得严严实实，可上半，着古代的镜来看，简直就是衣不遮，堪堪就是前后两个肚兜裹住，白的胳膊小腰都被看了个遍。那些贵客毫不掩饰地咙动，恨不得当场就将她吃去，心中暗难怪适才薛公完全不为所动。

琴声如从崖溪涧，渐而潺潺，最后戛然而止，烛光被灭，皎然觉自己几乎快要飞去，凭着直觉簌簌坐定。

皎然都快怀疑他是不是不行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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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真好，不过，那位公是如何答应的，我真是遇到救命菩萨了。”

“别别别，你的菩萨是我。”皎然在心里默数欠了凌昱多少钱，又听彩絮儿在追问缘由，便解释，“他本来是不想理睬的，然后我求他赎的钱我，才答应用他的名义把你带来的。”虽说用她的名号也能替彩絮儿赎，但妈妈桑看在地主的面上最多会收回卖钱，如果是她上场，恐怕不多宰几刀是不了这个门。

皎然一时间顾不得去换衣服，转一看，凌昱的位置却空了，心里直呼一声“天啦”，临门一脚可千万别功亏一篑啊！

皎然低声和薛能谈了几句，薛能笑不说话看着皎然，随后便举手调停。“宵一刻值千金，诸位别都浪费在打嘴仗上，不如让我旁边这位姑娘来帮大家一把，彩絮姑娘弹奏，这位姑娘舞，停在何彩絮姑娘就归谁，如何？”

好在这会儿阁宴也尘埃落定，拍到人的各回屋里去，拍不到人的各找各妈去，厅堂一时间只剩四人，彩絮儿哇的一声就匍匐到皎然边。

此时在坐的人已经找不到皎然的脸，只有一光带在黑暗中分外耀，叫人仿佛看到那人从画中来，又要向画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