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肆小当家 第107节(2/3)

而既然还有她的一席之地，皎然就不怕惹怒凌昱了，因着照她的了解，凌昱对于自己喜的人，不论嘴上说得多不好听，心底仍是宽待的。

“如果我真请媒人去，你心里会松一气吗？”凌昱睛不离皎然问，“难你会？”

罗里吧嗦的，不除就不除呗，皎然抬脚就想往里跨，结果凌昱疾脚快地撑住了门，皎然愤怒地将手砸在凌昱的上，这人简直才是野兽呢。

这可不是一个说大话的人该有的解释，皎然大声地反驳，“我为何要？那时在四季园，不就说好了到此为止，你因何还要来烦我？”

后的火堆映在凌昱眸底，皎然又了一遍，“我就是这样的人。”商人不都是唯利是图的吗，皎然不惧往自己上泼脏。

那时凌昱说的可是明日去提亲，最后呢，大概只是提了一嘴。

皎然不知凌昱今夜为何话这么多，听着像在关心她，但既然她在凌昱心中还有一席之地，那就绝非关心。

皎然皱皱眉，不明白凌昱这是什么意思，梗着不说话，心里冷漠地想着他不也说了要去求亲吗，最后不也没来。半晌后才，“对啊，就是如此。”

皎然厚着脸，“那可不是，向我家示好的人，还有比他更有潜力的吗？”但皎然看重的又哪里是这一，所以她又不甘心地轻飘飘，“且这些人里，他最诚心。”这话就意有所指了。

皎然意识想说她并没有害怕，但这话显然不容易说服凌昱，便忍不住讽刺他，“你也没去提亲啊。”

此刻的皎然特别想使劲地薅发，以前是在逃避，现在她不逃避了吧，怎么想嫁个人还这么难，皎然这会儿只想缩在墙角面，好让她顾影自怜一会儿，不想去理会凌昱。

明明是八月底，大半夜里烧火堆居然这么，皎然突然觉得有些闷，闷得人快不过气来，似乎还闻到了何谓作死的味。

皎然被凌昱嘴角那抹轻蔑的笑意给激得又燃起一团火，立即昂起脑袋目凶光，犹如一只伸利爪的小豹，“最不该说这话的人就是你吧？别以己度人，不是每个人都同你一般动机不良的。”

凌昱又“嗬”了一声，尽是嘲讽之意，“这么着急定亲，不是怕煮熟的鸭飞了？”十二间楼刚开业没多久，苏氏便赶着提亲定亲事，凌昱是瞧不上这派的，这不就是想先换了庚帖，以免皎然涨船了，日后不好说定么。

凌昱转了转手中的枯草杆，“就这么想嫁给他？”

凌昱住了皎然不断动弹的手掌，“别磨了，伤要化脓了。”

此时此刻的皎然很想去透透气，却被凌昱住了刚刚抬起的膝盖，“你不是这样的人，对不对？”

凌昱并无不悦，又问，“那你因何拒绝崔家的求亲？”凌昱打断皎然将要开的发言，“别说是为了等崔衡的金榜题名和荣华富贵。”

“什么鸭不鸭急不急的，要说是谁攀了，恐怕还是我家。”如今的皎然，可不是相府表小了，而是一介商女，而崔衡不有无中，那个当官的老爹是跑不掉的。

昱的风凉话，只瞪了他一，又听他，“怕什么，不是说不你变得如何，都会喜你吗？这么不经折腾，怎么过日？”

结果凌昱抬手就制止住她除鞋的动作，“且穿着睡，是不舒服了些，山野里若是半夜遇猛兽，才好逃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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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昱想起中元节灯火霓裳里皎然那三月桃一般的脸，和前全然护犊的倔脸庞，宛如两个人，“若有诚心诚意，怎么不等来年功成名就再去你家提亲。”

但于皎然而言，苏氏对她如闺女，两家又打小相识，早在崔家刚回京时，苏氏就没掩藏过这心思，所以凌昱想的，皎然不以为然，也不愿意去想，相这么久，崔家对皎然来说，早就不止邻居那么生分了，更多的是亦亲亦友。

“除了起初居心不良。”凌昱说到居心不良时顿了一，似乎对这个词有些犹豫，“我说要去提亲，你在怕什么？”

皎然这两个掌还拍不醒的傻样叫凌昱不由眯了眯睛，“就这么喜他？还是喜功名利禄荣华富贵？喜到心甘愿装一辈？”

“我看未必。”

但既如此，便只能洗耳恭听了。凌昱向来是寡言的，所以这样一幅要促膝谈的架势，不免让皎然到局促，而凌昱的话她又没听懂，只能将两只手都放在膝盖上磨了磨，缓解她的折磨。

皎然伸手除鞋履，想自动自觉地去里面睡觉觉，早知就不折腾凌昱，现在这况，好像是在折腾她了。

皎然沉默片刻，而后抬看着凌昱，“其实你也清楚的，比起你，他和我更适合。”

“那对我又是为什么？”凌昱曲起一条，将手肘搭在膝盖上，看着皎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