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肆小当家 第110节(2/4)

明日？男装？皎然脑里登时就想起上回他俩一去鲁地的旧事，其实不算是一，应当说是凌昱将她劫走的，所以闻言皎然又油然而生一极为不好的预。

“要是这样简单，就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了。”凌昱笑。

可既然秦家兄弟已大理寺，凌昱却似乎未有一松缓，皎然还有话想问，却见凌昱已经闭目舒眉，不知是在养神，还是已经沉睡。

“何时了？”凌昱低沉的声音从边传来，皎然看了天，“快到亥时了吧。”

皎然心再，也不好在这时候叫醒一个可能几宿未眠之人，手边的茶壶已经空瓶，皎然看了凌昱，没有去拉开他箍在她腰间的手，而是端起桌案边的经瓶，自顾自小酌起来。

皎然还没见过凌昱这般赖床未清醒的模样，说来人一旦慢悠悠起来，都会变得可，但且又如何，随他去便可，终于可以离开，皎然立站起来拍拍衣裳走人。

皎然在心中腹诽，你也知晚呀，彩絮儿都不知在门外朝她使了多少了，哪知那时皎然倒是想动凌昱的手了，那两只大掌却跟黏住了一般动弹不得。

凌昱摇摇，拿过皎然放在几上的披风，站起朝她走来，“我只是负责将你带去，要见你的是淑婕妤，你去不去？”凌昱一边说着一边替皎然将披风系上。

就这样易解？那若是落他人之手，这布防图岂非如探取般简单？”

凌昱松开圈在皎然腰上的手，着眉心，“竟这般晚了。”

“我，我哪儿都不想去。”皎然果断拒绝。

凌昱笑，“怎么了，担心她心里难受？你用不着担心，楼若可不得将秦家弟兄千刀万剐了。”

且这卦象，乍一看是家所有，谁会想到去问佛家人。那卦象似卦似经，简直就是四不像，但却是当年皎仁甫和大相国寺住持闲话时探讨过的，所以最后还是由这位住持解了来。

而皎然听到他说到淑婕妤时，整个脸立刻亮了起来，脸上笑得灿烂得都可以开房了，“真的吗？书筠要见我么？”明日皇帝

逝者已矣，连相认都来不及，皎然哀伤地说不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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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如此，皎然追问，“那楼若姑娘可还好？”其实皎然就是怕楼若人计用着用着，自己也陷去了。

皎然转过，正见凌昱从地上坐起来，挥退了睡意，不是迟钝而是慵懒，这人可就又是黑狐狸一只了。

楼若沦落风尘，妹妹替人见阎王，此姊妹并非个例，而这些人一生骤变，可少不了秦单这人的“助力”，如今大仇得报，楼若是解了心之恨，但谁都无法回到原，也不会因为他们倒，日便自动倒退，将属于她们的一切归还，国仇家恨，那些人死一千遍也不足惜，但多少对死者也是一藉。

皎然想想也是，距离他俩分手，已经过了好一段时日，差她都以为这平安符排不上用场。

其实也不算晚，十二间楼亥时才闭店，而外的酒馆，多是彻夜不关的，但寻常这时候，皎然也该拾掇归家，只是凌昱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快一个时辰，这对这几日的凌昱来说，确为难得。

“你且回去吧。”凌昱，然后自己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
“你有男装吗？明日带上，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凌昱在皎然准备走门时突然开。

清酒，又因听得，心颇佳，皎然断断续续地饮着，很快便又两瓶见底，镜月湖里的月影也从东边跑到了西边儿。

纸上所画，似卦非卦，起初凌昱对那卦象也百思不得其解，连钦天监都没解开，不能直解，那只能靠智取。也是皎仁甫沉，既然将卷宗藏在大相国寺，那自然是因着信得过。

大相国寺又叫皇家寺，历届住持都由皇帝亲自任命，当年元祐帝登位，住持虽是以他的名义任命，但实则是由皎仁甫这位顾命大臣钦，小皇帝哪有说话的份儿，而既是他选的人，也便是为他办事儿的。

“不过说难也不难，只是找中间的关键人难了些。”凌昱。

凌昱伸手拉过一个蒲团，垫在脑后，皎然看着他惬意地寻了个睡姿后，才听他，“寻回了她妹妹的尸骨，正在城外找风宝地重新安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