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肆小当家 第114节(3/4)

嫁衣。

但烛火中针线活儿伤，皎然于针线又是半桶，所以那绣衣实则是白日里夜凌音和丁绮绰一起绣制，只留几针让皎然回来收尾，便算是皎然绣制的了。

至于为何要让皎然早归，夜凌音的说法是，还想多看皎然几，不然往后嫁去凌家，回家像客，是以成亲还真是一件既喜又悲伤的事儿。

日就在这样一天天一针针一线线里过去，半个月后，京城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雪，今年这雪来得着实早了些，雪珠一落，天儿就见天地变冷，天气沉而寒冷，初雪捎来的，还有将士已到前线的军报。

家家都烧起木炭，巡火员时不时敲着锣走街串巷，提醒百姓勿闭窗防走，京城炭火生，却不知远方边如何饥寒，皎然搓着手坐在风炉边，一边煮泡茶，一边凝望窗外的雪，默默在心里念叨希望今年西北的雨雪都落到东边来。

这大概是所有牵挂边疆士兵的人心中一致的愿望，而家中有将士奔赴前线的，这时候心再大也不来任何风雪月的事儿，往日的自在，今时便成了负担。

人坐不住了，就要到走走，所以皎然这几日，把未来的小姑都见了个遍。

当时皎然正在月来相照轩里看账本，彩絮儿通禀说凌涵来了，因着月来相照轩是皎然的领地，外门常关着，等闲人是不来的，皎然闻言，赶让彩絮儿去将凌涵请来。

“皎然！”凌涵忽地闭了嘴，“我都不知该唤你还是三嫂嫂好了。”

“还是唤吧。”皎然脸上微微泛红，这不是离门还早嘛。

凌涵自罚地拍了脑门，“然，我就是在家里闷得慌，就想到你这儿来找你，来走走，神果然好了。”

皎然自然是一堆想来便来，当成自己家之类的客气话，凌涵一听，立时“好好好”个不停，毫不客气地坐到皎然边，“我早就想来了，只是大又到家来，把我拘得。都怪三哥哥，临行前还要将大请来。”

其实是因为凌昱一走，公主怕凌涵就跟到野外放牧的羊般不住，这才让凌昱去请凌兰回家小住。凌涵机灵鬼一个，只把话说一半，两只睛在皎然脸上梭巡，和平常别无二样，甚至有淡淡的惆怅，愈发让凌涵对这桩婚事是凌昱单方面的求娶信不疑了。

凌涵这是以己度人，要是她被不喜的男请旨求娶，哪里笑得来哦，偏生他三哥哥还是求的圣旨，这连推脱都推脱不得了，三哥哥真不厚，凌涵如是想。

这么一想，凌涵又觉得皎然不去城外送行是有可原的，那时旨意刚来，指不定皎然在家里怎么哭睛呢，今日凌涵来此也是因为心底藏了此事。

“皎然，我三哥哥没有瞧上去那么冷冰冰的，小时候他总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，自己摆在架上都舍不得碰，也不给我玩。说归说，但每次我偷偷偷走了，他也没有对我发过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