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肆小当家 第117节(4/4)

后路堵死，你还是跟我死磕吧。”说完便开始脱鞋准备上榻。

“诶。”皎然踢了踢凌昱，“你怎么不去外面跟士兵们睡，我们这合适吗？”

“茂不是嘴碎之人。”士兵们五人一间，而他和薛能分为一间，倒不怕薛能会嚼，凌昱，“且焉有对自家娘置之不理，转而去同一个臭男人同塌而眠的理？”

皎然指着凌昱半天“你……”不个所以然，最后一张薄被褥，卷成一条搁在中间充当三八线，当然又是他二她八。

“再说了，此人繁杂，不睡在你旁边，我如何安心？”士兵只有盔甲战服，凌昱悠然自得地将皎然的外裳叠成小豆腐的块状，垫在脑袋当枕，“被褥你自己盖吧，这屋里得很。”

自作多，本来就没想给他好不？皎然气呼呼地将自己卷在被里，到里面面而卧。屋外风声呼号，屋的火声噼啪，如此反差，却叫皎然心里意外地平静，闷便睡着了。

从西平往东，关前路崎岖坑洼，了雁回关后，便有大可走，所以皎然才有车可坐，也不知凌昱从哪儿来的车，铺着好几层垫褥，就用来运皎然这位女眷。

“我这样特殊对待，是否不妥啊？在军中显得突兀了些，会不会叫你难？”皎然吃着凌昱给她泡的清茶问。昨夜还隔着三八线呢，今日便一副懒骨的模样，把凌昱当人垫，躺在他怀里悠哉悠哉了。

“你若骑随大军行走，更突兀。”凌昱。

想想也是，毕竟她是一个女眷，又不如飞月般英气，皎然抿了一清茶，又，“可我觉着我这般，和那些坐在囚车里的叛军也不无两样。”

凌昱在皎然脑门上打了一个响瓜儿，“你这人，真难伺候。”兵队要赶路，皎然细的，若跟着他们这群糙厚的爷们策回京，大是不用看了，到时候苦的不还是他？是以凌昱才替她安排了这车。

皎然鼓着腮帮了，状似在抱怨：“了关果然和，不会忽忽冻，老天爷变脸跟翻书似的。不过雪山上虽冷得很，山倒是和，前几日我去时，在山遇见白玛大嫂，才打听到你们在山上呢。”

凌昱，这话皎然早说过了，不知她突然一提又是何意，“那一面有山挡风，所以气候最为独特。”

谁知皎然话锋一转，裹在白狐围脖里的脑袋像小狐狸一般朝凌昱伸了伸脖，那珠也跟狐狸似的狡猾：“白玛大嫂说，村边的小寺庙外，有一株桃开得正好，那桃可有来历了，都快得跟京城的榕树一般。你在那边住了这么久，可知晓？”

凌昱手上一顿，咳了两声，“不知，什么桃。”

“听闻那桃灵得很。”皎然满脸憧憬，“说是只要绕着那株桃跑三圈，再去寺庙里拜一拜，什么姻缘都能成。白玛大嫂说了，有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的呢。”

说完又掀起帘，带促狭地看了凌昱一，满脸“我什么都知”的得意神：“你悄悄去了是不是？”

饶是凌昱向来脸厚，被皎然这般揭穿，那脸上的神也是一阵阵的颇为好看。

“是又如何？这你满意了吗？”凌昱直白地承认，那时拿不准皎然的心意，才会看见救命稻草便抓，如今想想，凌昱也是服了自己。

皎然笑弯了睛，一边扶着凌昱的手跪坐起来，一边回忆着伤往事，两手搭在凌昱上，“我们不好那会，我好像总能半梦半醒间在床看见你。”皎然贼兮兮地朝凌昱挤眉，“你是不是偷偷去看我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