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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鳞还在呆愣，燕闲拍了拍它，它就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缩小了形，再次化为了小红蛇。燕闲只是一招手，它便习惯地绕成了手镯的模样，回到了熟悉的地方。

但此时此刻就仿佛天赐良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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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他至少还能保燕婉的……燕婉的神魂已经差不多摆脱了心的威胁，只要有留，早晚能顺利回魂。

她手里还握着灵霄，侧首望向阿鳞的双目中那片失智的赤红已经消退殆尽。对立

她落地，望向满脸呆滞的愣蛇，一歪笑了：“不过……谢了，兄弟。算我欠你一次，日后还你。”

占据了燕婉的那个大神魂，他看不透她，却知她不是坏人，甚至有着令他羡慕的潇洒和尚。如果她活了来，那就当回报了这段共患难的时光，如果她也死了，那就当共赴黄泉，也不算违背当初的盟约。

“你怎么回事？”她一边说着一边一跃而上，凌冽剑气所到之坠.落的冰峰瞬间泯灭无踪，“人怎么能光挨打，只等死呢？这憋屈死法……我可是上了黄泉路，掀翻阎王殿也要杀回来重新来过的！”

他忍不住把蜷得更了。

阿鳞觉得自己有卑劣，却又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解脱机会。

那他就护住了他等的那人的侄女。

疮已经爬满了全，就连睑上的薄都在破裂血，不过这对阿鳞影响不大，反正他本来也看不见。只是疼痛叠加之后也逐渐到了阿鳞没那么容易承受的地步，他蜷缩着将包围收得更，大的蛇首摸索着架在了燕闲的肩上。

太难看了，他不能以这会让她看不起的姿态去死。

了只能抱着回忆过活的人。

“共赴黄泉？你想的也太了。”一个闷闷的声音在他腰腹中间响起，伴随着一撑开蟒的力，那声音变得清晰起来，“我可还不想死呢。”

话音未落，燕闲已经撑着蟒叠之间被打开的空隙，一旋了去。

他是能化蛟的蛇，如今又已化蟒，这一躯壳便是天然的大法。就好像螣蛇用提前解羽护住了小书生一样，此刻就算烈火焚尽这结界的所有一切，他也能至少护住燕婉的躯壳。

他能为她什么，也能用英雄一样的姿态迎接期待已久的生命终结。

“总觉和你这样一个有趣的人一起共赴黄泉，那应该会是段很快乐的旅程。”他话刚说完，上剩余的鳞片就像被在菜板上去鳞的鱼一样，丁零当啷尽数剥落，潜伏在的所有疮同时崩裂，那一瞬间的疼痛让受惯了疼痛的阿鳞也痛嘶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