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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她就在院门看到了凌峋。

而她曾经想要看的新世界再再好也不会再有她认识的、在意的这些人和事务。

飞升到底有什么好呢，她已经丢兄他们一次了, 还要丢第二次吗？

凌峋的变化太大了, 先前乍一看过去都没能认来，但此时细细地看又能隐约从眉中看相似的痕迹。

和家人就此分别, 孤踏上求仙路后, 燕闲也想过, 如果幼时的事再来一次，她还会不会救凌峋。思考的结果是会，她会救, 只要是她是燕闲, 她就不到见死不救。整个事她有遗憾, 却也不曾后悔过。

燕闲看着边抱着酒杯抬望天的灵霄，突然不确定了。

不过是一个谁都不知会是怎么样的地方，真的值得自己丢所有的和眷恋，着分离，冒着生命危险，一心想要去看一吗？

可现在想来这些对她来说其实都没那么重要。

那时候的燕闲也考虑的不多, 她一都是家里养来的肆意，对她而言世界只有黑白二, 对就是对, 错就是错, 对的应该继续，错的应该改正。她没有刻考虑过实力的差距和可能的后果。

升，但真要说飞升的理由，无外乎觉得飞升后能见到真正的神佛，能真正的生不死，能变，能证明自己，亦或是像当初的燕闲一样单纯的想知飞升后的新世界是什么样的。

记忆里，幼时的凌峋给燕闲留最刻的印象还是苍白和羸弱, 还有既躲着她又总在她转时懊悔地攥手的绝望姿态。她幼时是真的搞不懂凌峋在想什么，总觉得他小小的脑瓜里装满了沉和矛盾。

此刻的凌峋依靠在院门, 看到燕闲回来那双清亮的睛就溢满了盈盈笑意。

燕闲飞升的时候修为已经是修仙界尖手，据她所知，当时能和她比肩的只有梵清一个。她对神佛毫无兴趣，她也不需要再证明自己，在这个她能横着走的世界她也不需要再变。那会儿已经大乘末期的她寿命也已经足够，起码可以到她把世上所有的话本都看完，熬死一批一批又一批作者，说不定万万年之后世界先毁灭了也有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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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现实给她上了一课。

但如今见到模样大变又似曾相识的凌峋站在她的面前，燕闲还是觉得心中五味杂陈。

燕闲看着他。

停留在这方世界享受生活和陪伴又有什么不好呢？

燕闲同灵霄看了半晚上星星, 喝了七八坛老酒，直喝得灵霄乎乎变回了原形。燕闲捞起了灵霄剑，踉跄着脚步回院时仍没想明白。

第78章 联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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