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(2/2)

“皇又如何？绾绾，父皇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和他保持距离……你是朕的帝姬，南梁最尊贵的公主，跟那个北齐的弃有着云泥之别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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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跪太过突然，吓得秀绾连说几个“平”，嬷嬷哪肯起来，又怕是陷阱，只听里面传来男的询问，“金嬷嬷，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“父皇……什么是……‘质’呀？”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，秀绾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当日那个倔的影……

这是第一次，她没听父皇的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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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未央离开，秀绾的心不大好；耳边一直回响着父皇的话，脑里反复现那个背影……两块石“咚咚”落心湖，叫她怎么轻松得起来？

一华贵致的打扮，又有女跟随……嬷嬷也是在里摸爬打过的人，暗来人不俗，怕怠慢了给主惹麻烦，立开门向前几步跪磕，中大呼——

随后，一月白素袍便现在了秀绾前——

此刻的慕小妖还不知自己将为昨晚的旖旎付代价，只是暗自盘算着次要怎么赖在皇那才好……可怜的小妖，第一次因太兴奋而睡过的场就是被慕祁钰放了冷箭——之后好一段时间，每每想到这件事，他都恨不得咬死某个罪魁祸首……

尤其还是发生在一个皇上……

“可他……不是皇吗？”

“当然，这个说辞只是台面上的……北齐国主送他过来的真正用意是‘人质’，两国相安最好，一旦况有变，他不会活着离开。”

去还是不去呢？

找了半天才找到门匾上写这三个字的地方，竟是一偏到不能再偏的殿，吩咐女支开了守在门两个侍卫，秀绾呆呆站在门，不知自己接来要什么……

原来‘质’是这么可怜的份啊……一想到那日自己当着贺兰笙的面问这样的问题，秀绾疚了——她从小衣无忧，被人着疼着，就像养在富贵笼里的金丝雀，保护得太好，哪里知别人的生活竟如此艰难？

明明是差不多的份，贺兰笙却要远离家乡，朝不保夕——秀绾到难过，然后是失望……心里对这个世间的认知好像突然有了一条裂，透了不一样的气息……好奇心驱使，她派人打听到了贺兰笙的住所，并鬼使神差的现在了他的门——

比如此刻秀绾神思考的样就令孝文帝无比怜，摸了摸，问，“朕的帝姬在想什么？”

正在犹豫，前的门却突然“咯吱”一声开了一，一个嬷嬷探来，见到秀绾，瞬间傻了——刚才她听到动静以为有什么事，遂开门看看，哪知门竟站着个天仙般的小姑娘！

不是么？豢养在小小的里，天真烂漫，便将以为的世界当了它本来的样。

“绾绾是指北齐皇？”心想或许是老九说了什么，孝文帝为女儿解惑，“绾绾，父皇问你，假设某天你遇到一个陌生人，陌生人手里有个宝贝，绾绾非常想要，基于公平，如果绾绾渴望得到这个宝贝，是不是需要付一定的代价？”

贺兰笙手里拿着书，见到来人也是吃了一惊，但很快恢复了正常；他还是那双冷冰冰的睛，只是在看到跪的嬷嬷后瞧秀绾的神里多了一丝薄怒，嘲讽一笑，，“没想到南梁国尊贵的柔嘉帝姬如此悠闲，竟来此欺负我一年老的仆？就算那日是我贺兰笙得罪了你和殷武王爷，你们想什么大可冲着我来，何必小人行径，拿我的人开刀！这两日里三番五次的刁难，到底是何用意？！”

到了未央，一番嘘寒问，父皇告诉她，为了庆贺南梁新增三座城池和北齐皇的到来，三日后，中将设晚宴，绾绾不是最闹吗？父皇安排了特别的节目，到时绾绾可不能缺席。

‘夜阑居’？

而另一边，送走了从起床就怪笑到离开的弟弟，秀绾受到了孝文帝的召见。

“不知贵人驾临，婢有失远迎，还望赎罪！”

“不要好奇，绾绾，权当这个人不存在就是了……”

虽年过半百，孝文帝却风采依旧，知女儿喜歌舞表演，遂特意叫到跟前嘱咐——说来也怪，明明还有其他帝姬，撇开嫡庶之分，始终是绾绾最讨他心，时时令他有为人父皇的自觉……

，鞍前后，其实今日是他讨了巧，若非殿关心则，他这小聪明又算什么？

“国与国之间也是如此，北齐需要我们南梁的支助，就必须付相同价值的东西作为换……而北齐皇的到来，便是这场易达成的证明——他在，契约存，他不在，契约毁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