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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。”男人垂着，语气可怜又委屈，像个懂事的小朋友，“是我要求太多了。你能原谅我，我就已经很兴了，其实也不是很需要圣诞礼，我——”

“今年冬天很冷，你又喜穿黑西装，我觉得黑看起来太严肃了。”许声音越来越轻，“就，就觉得白围巾适合你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她摆烂似得把边上的羊绒围巾丢给他，背重重靠在椅背上，没有凑上前：“这条围巾是之前给你买的。我以为送不去，就自己了，就今天了一次。”

许心一横，手伸向那条围巾，在碰到柔羊绒质地的刹那，又快速收了回来。

如同一颗石抛无波的，他心脏的位置酸楚又甜，沉甸甸的，是他从不曾会过的心。

裴沉礼意味地哦了声，似笑非笑：“那我送你去许家，你拿来给我。”

许：“……”

“不麻烦的。”裴沉礼说，“我真的很想要你送我的圣诞礼。”

这么麻的话，她都有勇气说两次，送一条围巾而已。

“我没带。”她不自觉挠挠发，蹩脚地扯谎，“放，放在许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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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怎么就，就，自己了呢。

许实在听不去，打断他的话，闷闷：“你不嫌弃就行，和你送的肯定是没法比的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

了她整整五万块呢！

上边还残留着许的温，和她上的，他经常闻到的草莓味。

裴沉礼轻声说。

许望窗外的天，讪讪：“你看今天都这么晚了，现在去取太麻烦你了。”

“和你那个确实没法比，你要是觉得不行。”她也觉得这围巾敷衍了些，许顿了顿，友好地提建议，“我可以给你再补一个。”

和裴沉礼的想法截然不同，许这会儿尴尬地想死。

还是送不去啊。

许：“……”

一条她过的围巾而已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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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什么好丢人的。

即使有猜到围巾的可能，裴沉礼真正接到它的时候，仍是有些发愣，围巾的两只手微微发着抖。

裴沉礼：“圣诞礼，过了圣诞就没有意义了。”

向座位上，和风衣一起，被她随意扔在旁的羊绒围巾。

“行了行了。”

他仔仔细细地把围巾整理好，捋平，仿佛是在对待一件千辛万苦得来的宝贝，折得整整齐齐的，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。

尽他对她那么过分的事，甚至好她不愿再见他的打算，而她还愿意送给他圣诞礼。

许真的给他准备了圣诞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