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枝忽然意识到，妈妈后那拧的发条，时不时也需要松一松，否则，时间久了，人会像机一样耗损的。

“她说得对，是该告诉你了。一直不告诉你，是不想让你受伤。现在你大了，你有知这些事的权利。”

枝有时候会羡慕别人的父亲把他们地举起来，或者在超市，他们坐在购车里，他们的父亲推着他们到逛。但她从不表太多，不然妈妈会更难过吧。

哪怕她和丈夫的危机一度严重到快要离婚，在这样的场合，也得扮演琴瑟和鸣的好形象。

有小姨在，能平安、顺利地吃完这顿饭，简直是造化。

她不忍心提起关于父亲的事。对于她来说，当别人提到她没有爸爸时，她才对这个称号有更的实。

枝的爸爸，早年是混的。不是街混混，而是涉及黑行业。他和枝妈妈的结合，是他死乞白赖，求来的。

枝妈妈和枝在饭店门，一一把人送走。

“走吧，”枝妈妈累得沉沉地吐了气，“回家了。”

小姨那么说，证明妈妈肯定也不想提吧，不如，彻底装作不知好了。

她什么话也没说，不问，不吵，只是安静地吃饭，静得小姨她们疑心，她是不是不明白。考了A大的人，不至于这么笨吧。

枝愣了，摇。

但她又表现一副，不想应付，又不得不应付她们的神，她们又叹，孩就是孩，藏不住绪。这，林越泽也早有发现。

回到家，枝妈妈一脸疲，“枝，你有没有想问妈妈的？”

当时没什么人知他们的事，因为枝妈妈要求。但瞒不过家里人。他们嫌她丢了家里的颜面，让她和他断了联系。可那时，她已经怀了枝，并且上了这个男人。

于是就这么和家里彻底断了。

A大比不上清北，但也是国名校，自是足以当炫耀的资本了。他的母亲，年轻时有再多的丰功伟绩，这些年也只有这个小家，儿是唯一能给她脸的功勋——她作为母亲的功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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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人对他们一家三了解的程度，估计甚至不如城里人对地的了解，他们只需要说着客话便好。他们客完了，再各聊各的，仿佛一程终于走完了，松了气。

“刚刚小姨说的话，我听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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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越泽又给枝发了几条消息，她没回，猜她顾不上来，就继续无所事事。

哼唧唧地哭，再变成默默泪。

枝本来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，没想到……

这一切都让林越泽觉得无趣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