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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末的京都，日光灼，陈垣倦于跟随导游小在院里游，找了个借离队，坐在西本愿寺正殿外面的台阶上发呆，等大家参观完来集合。

你们呢？”

“这次是邓飞安排的。”他撒了第二个谎。

“嗯，拜拜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神经病，我直接去跟她面对面讲话好吧。”邓飞翻了个白，大步星地往外面走去。电话里传来陈垣轻轻的笑声，盛西原说：“邓飞过去找你了。”

“我还以为你是那，会提前三个月把每天吃什么都计划好的人呢。”

神佛命运，她一贯是不相信的，只是觉收到了祝福，礼尚往来似的往功德箱里投了五千円。

“还没安排好呢。”盛西原神差鬼使地撒了个谎。早在一个月前，他就心劳力地把旅行日程都写好了，手机备忘录里的计划甚至详尽到每天可以去哪里吃一日三餐。

“嗯，他们公司来团建。”盛西原把手机递给她，“你要跟她讲话吗？”

这样沉着冷静的人，很偶尔地也可以从他中捕捉到一丝不知所措，比如被她发现他在街对面暗中观察她的瞬间。

回想起来，陈垣突然觉得心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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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搓着手上一张签文，是前两天在神社的，上面说：“到现在为止诸事不顺吃了不少苦，但是从今往后所有的心愿都会如愿以偿。好的早晨就会来临。财运远超想象的收获更多，丢东西上就能找到。等人的话可能会迟一，但是一定会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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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里又想起盛西原那张脸，不动声的，沉静如的，神定而温和，好像在说：任何事都有解决的办法。

“那得赶计划啊。”陈垣笑起来。隔着一条街，耳边有他的呼声，她第一次拥有了可以仔仔细细、从到脚观察他的机会：他在白T外面了一件短袖衬衫，半是一条短，纤如少年的小肌腱，不仔细看的话本分辨不这男人已经二十八岁了，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。

“我挂了？”

邓飞从门外走来，“什么呢？”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，惊讶地问：“陈垣也在？”

老太太以为她很会说日语，兴奋地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，这她一都没听懂，窘得不知怎么办才好。后上来一个人救了她一命，这人的日语显然比她好到不知哪去了，声音好听、语言畅，陈垣仰着，看着这张一分钟前还只存在于她脑里的面孔，目瞪呆。

心里还想着事儿，前一个日本老太太上来跟她搭话，叽里呱啦说了一通，陈垣只能很勉地听她好像在问自己几岁了，着用自己稀烂的日语回答：“我二十六岁了，在中国工作，是中国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