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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跟她同届、不同专业，陈垣是那看着话少、熟人面前一开就疯狂抖机灵的人，张扬跟着为登山社舍友的室友去玩了几次，觉得这个女生也太逗了。有一次都快熄灯了，他躺在床上突然说：“哎，问个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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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嘉对好学的人其实没什么意见，就是发怵。

2003年，陈垣念大学二年级，加了学校的登山社。信川自古多名山，海不，风景却很好，陈垣是本地人，但从小不外活动，到了大学不知怎么搞的，一发不可收拾。

张扬喜陈垣的事儿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登山社。一礼拜后社组织团建，说一起在寝室楼的公共厨房里吃火锅，大家七嘴八地列了一张胳膊的购清单，社一拍陈垣，语重心：“陈垣，就你吧，你跟张扬为人民服务一趟，去超市采购，行吗？”

这个名字谢嘉印象刻。

张扬就是在登山社的活动中遇见她的。

谢嘉同班就有这么一个人，他私跟女朋友聊起来，每次都要冷嘲讽一番：“傻X，是一阅读题的距离吗，起码也得是一篇啊。”

“陈垣。”

“陈垣有男朋友了吗？”

想到这儿他一拍邓飞的肩膀，慨万千：“那个学妹心机超重的，刚大学就摸到张老师那里，哇，厉害。”

邓飞白了他一：“你就看不得人家上对吧？”

“叫啥啊？”

室友说你有话快说。

陈垣算是他的直系学妹。大一刚学校，人家都在忙着参加社团活动、弹弹吉他谈谈恋，她好像一尊泥菩萨，对这些统统不兴趣。才读完一个学期，板凳还没坐呢，有一天午他去导师办公室开组会，门施施然来一个没见过的新面孔，被老师介绍给众人：“这是陈垣，今年大一学生，比较好学啊，自己来找我说有没有科研项目可以，嘉你不是在一个信号模拟的项目吗，带带她。”

她过着很规律的生活：周一到周五，最晚早上九起床，上课、学习、运动、看书，晚上十二睡觉；周日周六，每隔一个礼拜登山社会组织活动，她就跟着去。

谢嘉的描述确实跟陈垣本人很符合，但有一不对：她也不是完全不玩。

他女朋友邓飞笑得前仰后合，末了说：“哎，我上学期不是去当学组了吗，帮助大一新生大学生活什么的，我带的那个班里也有个女生，考分，估计人家是真的考败来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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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啊。”他发严肃警告，“我是真想不通，读书真没什么好玩的，要不是得考大学毕业赚钱，我一本书都不读。”

邓飞笑得差从凳上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