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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你说的是什么，我也知我在什么。”弋王君周的气势略微收敛了一些，他能觉到温茹的发并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，“这天是凤家的天，是皇姊的天，本殿从未想过颠覆天的格局。”

“男的命运已然是这样了，还能差到哪里？”

“温大人不妨想想，男若能争得生育之权，那么，为了哄骗男为天繁衍嗣，朝廷、百姓怎么可能不给予男更好的对待？”

“男被随意掠夺、诓骗、抛弃、杀的历史已经够久了，他们的命运该掌握在自己手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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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如今，大宓女医两百万人，男医不到七千，难不成，男就不生病不吃药吗？”

“温大人之前还去征过徭役，温大人可有发现，自愿替妹、妻主服苦徭役的男有多少？”

“本殿为男，选择帮助男获得生育之法，自然是为了男好。自古以来，女以生育自矜，将男视为招之则来，挥之即去的生育与工。既然如此，本殿帮助男获取生育之法，有何不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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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当初秦皇侧君能自己生女育儿，又怎会被母皇骗得一无所有？”

“温大人手中应当有这两年的籍账册，你可算过，有母无父的有多少个？她们的父亲可不是死了，是卖了！”

“那温大人觉得应当如何？”弋王君抬看向温茹，语气定，“在朝堂上倡议男女平等，给些蝇小利，满以为可以垂范天，结果有背景、有能力的男勉得窥天光，底层男却仍然像烂泥一样被践踏？还是说像宴平乐里清谈的士一样整日清谈众生平等，男女平等，然后各回各家，稍不顺意便对着自家夫郎苛待谩骂，穷酸到养不起自己时，第一时间便是将自家兄弟、夫郎卖掉？”

“可这是饮鸩止渴啊！”温茹震惊于他的清醒，也震惊于他明知不是好路却仍然要闯的决绝。

“本殿此前从未想过男生育一事，但秦皇侧君的死的确让本殿不寒而栗，既然女一定要将男视若卑从、附庸，那么本殿费心费力，让男们最昂贵、最不可或缺，明明厌弃却又不得不讨好的生育工，有何不可？”

“女为尊既已成定局，那么在女尊男卑的事实上，增加男生存权利的砝码是本殿唯一可以的。”

温茹听了眉越皱越：“殿，你错了。生育是一项费时、费力、遭罪，甚至害命的事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你拼力争取的，可能是将男命运拖向另一个渊的沉重负担？”

“便是世家郎君，嫁后，真正能得到妻家尊重的有多少？每年各借被杖打致死的侍君又有多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