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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定然不是咱们的人夹带去的，厂里的工匠都懂规矩，不会有这样大的纰漏。”倪幸忙，“听看门的老吴说，这几天人少，没人帮手，让一个送的去过，怕就是这人动的手脚。大理寺和京兆尹都忙着去查了。”

“我是来知会大人一声，大可以安心，此番火厂的事故，不是咱们的疏失。”

苏锦了，没有言语。

苏锦提起朱笔，在折上寻常批了个已阅，笔刚搁，却听外面有人传话：“小倪大人来了。”

“你今日来找我何事？”他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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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重修房屋，虽忙碌些，不过总有条不紊，远来看，并没有太值得担忧的地方，百姓亦不惊慌。

倪雪鸿是个肚里九曲十八弯的人，她的女儿却是个老实的，甚至耿直得有些惊人，也不知是怎样养来的。

对面憨憨一笑，“哪儿能啊，我娘都说了，这不过是让苏大人在里歇息几日，避避风罢了。何况……”

倪幸就走近前来，压低声音，颇有些神神秘秘的意思。

他怔了怔，才想起是倪雪鸿的女儿，倪幸。

倪幸会错了意，只是他还在为牵此事而忧虑，还有意宽他。

而厂里造来的火火药，都已经在天机军上整装待用了，并没有随着那一声响灰飞烟灭。

不幸中的万幸，大抵如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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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锦摇摇，将一丝好笑忍了去。

“哦？”苏锦不由得抬了眉，“怎么说？”

他便忍不住笑了一笑，“我如今是什么境，外间不都应该传遍了吗？怎么还往我这里来，倒不怕惹了麻烦上。”

他吩咐了让来，就见她门，规规矩矩：“苏大人好。”

这一趟虽有死伤，却比所有人预想中的都要少，预留的抚恤银，最后大半没有用上。

或许应当说，是神佛都站在他们这一边，才有这样的运气。

自从筹备南巡以后，事一桩接着一桩，他倒是很久没有见过她了。

“库房外发现了火折的痕迹，烧得已经快成炭了，但还勉认得来。”

此番被夷平的房屋，多是先前所建的工匠住所、饭堂一类，而恰巧，自从军备都发到了天机军手上，厂里一时停工，许多工匠便趁着难得的空闲，回家歇息，看望家人，因而厂中留宿的人反而不多。

“是什么人的，可知吗？这等东西是怎么去的？”

她朝卿云殿的方向拱了拱手，“陛许我过来的。”

只是心里压得发沉，并不因生祸者另有他人而到轻松些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