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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四奔走，笼络人心，巩固势力。若是仔细计算来，李家倒台后的那些资源，又大半都被薄将山蚕了中。

步练师以上京为棋盘，不动声地了一场大棋。

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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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孤山，红梅亭，步练师那般陈词，就是为了稳住薄将山——她不会吃饱了撑着，专门跑去天寒地冻的地方，把薄将山骂一顿就跑了。

是时候，推第二颗棋，给薄将山带路了。

步练师眉目沉凝，微微一笑：

因为周泰突然驾崩，新帝尚无人选，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。而朝野权臣之中，最能犯上作的，便是中嵩公薄将山。

所以，薄将山就算是弑君的幕后黑手，步练师也不能轻易去动他。

他因为一己私仇，意图推翻大朔——这是大自私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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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将山后续的行为，也符合步练师的判断。薄将山自红梅密议之后，确实没有大动作，反而是保持一作上观的态度：

这第二颗棋是谁呢？

红梅密议的最大成果，就是薄将山信念的动摇。

是以，步练师对付薄将山的对策，只有一个字：

毕竟薄将山对这把龙椅，并不是真的很稀罕：薄将山对权力的渴望，对倒政的野心，来自于他对周皇室的仇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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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练师确乎不记得周玙。

——他只是一位疯臣。

薄将山诈死的那几年，可不是在边陲陶冶的：

大不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，在曹地府里吃席算了！

这其中的原因，牵扯到重生的玄秘，步练师无暇去刨问底。

他在纠结、他在犹豫、他在彷徨。

——若是真的举旗造反，不知有多少府军响应薄将山的号令。

为什么要这么？

——三殿，周玙。

是以，薄将山虽然疯，但还有得有救。

他寒微，命运悲惨，对民间疾苦抱有天然的同，想为百姓求得一个“明主”——这是大无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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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格意义上来说，薄将山不是真的觊觎皇位的叛臣，不能和周望划到一个类别去（虽然他们都是一等一的才、帅哥、王/八/）。

把薄将山稳住，让他暂时别疯——窈窈是个很好用的砝码，但是制止不了薄将山在政治上的野望；所以步练师搬了家国天，苍生万民，厉声训斥。

疯之所以是疯，那就是因为他真的什么都敢：真把薄将山惹烦了，那就把周家那几个皇全杀了；当然薄将山也不可能全而退，但他又不是怕死的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