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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，她曾经过的，秦王周琛啊。

这就是……周琛啊。

二殿，亮你的刀来！！

周瑾立刻就能杀了你！！！

……周琛，你这般前来，是准备好死了么？

是想带着兵来，还是想带着故人来？

步练师双耳嗡嗡作响，心中痛苦难以言状：

没关系……周瑾双微眯，没关系。

周理微讶：“二哥？”

周瑾心不由得生奇，他没听见车的动静，钓鱼台附近寂静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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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来吧！

蠢货！！！

第76章 断天命（上） 关西秦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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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琛微微睁大了：

发如泼墨，袍似新雪，周琛像是从步练师的记忆里走来。惝恍间岁月倒，人事依旧，周琛还是那个皎如星月的少年将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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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蠢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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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怕么？你不怕么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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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这般……你怎地这般……你怎地这般蠢！！！

无论周琛来的，来的，都没有关系。周瑾隐忍多年，筹谋至今，就是在等这一天。

——因为周琛真的是一个人来的。

“……原来，是家宴啊。”

只要现在周瑾摔杯号令，埋伏的兵便能万箭齐发，周琛一定死在箭穿心之。

【注】

周瑾只是突然记起，自己还有一位敬佩的兄，乃是关西秦王，二殿周琛。

两个时辰之前。

周瑾地攥着茶盏，指节都握至发白，万般心绪起伏，最后化为了一声苍冷的叹息：

他不是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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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梧州夜雨，杀机暗涌，周琛也不是怀着一腔忱，特地前来见她了吗？

好二哥，你究竟想怎么来呢？

孤勇、凛然、天真、淳厚……

上京城, 安巷，秦王府。

周琛孤一骑，缓辔轻裘，从燎燎似火的鹤红丛里，悠容淡逸地向钓鱼台行来。

天黑地红，风雨暗沉，周琛是画面里唯一的白。

是啊。

屏风后的步练师霍然站起，脸震骇，久久无言：“……”

云暗雨，残红污锦。周琛迈朱红槛, 顺着抄手回廊，穿过一重又一重的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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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1：“少年/事老来悲”自姜夔《鹧鸪天·正月十一日观灯》。

他孤一人，没有护卫，没有随从，没有兵。在海里埋伏着的刀斧手，面面相觑；在树里潜伏着的铁甲，愕然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