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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注】

薄将山伸手来：“跟我走。”

带个昔日大敌走，的确是很符合，薄将山神经病的作风。

“薇容, 乐十三年，我便求过你。”

“薄止，你杀了我吧。”

“薇容，”薄将山看着步练师的睛，一字一顿，“求求你，跟我走吧。”

薄将山大大方方地：“你第一天认识我？”

你怎么能向我跪？！！

论官职，你比我还一等；论份，你我也是平级人。刑不上大夫，就算薄将山如今是叛贼，落狱后也得以礼相待！

是时候了。

我薄止本来就疯！

稀薄的天光透过窗牗，打在步练师的面颊上，她的脸像是脆弱的白瓷一般：

他的病态可怖, 他的隐晦蓄，他的……从未宣之于。

。

“跟我走。”

*1：“云销雨霁，彩彻区明”自王《滕王阁序》。

“你说，”薄将山伸手去, “你求官，为的是江山社稷；你求死，护的是朝纲律法。”

惝恍间, 岁月倒，时光逆转。她和薄将山还是针锋相对的年轻人，在临刑前夜的天牢里冷冷地对峙。

步练师愕然：“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？”

薄将山倒是能屈能伸的人，端端正正地跪在床前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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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将山平淡地反问：“很奇怪么？我专程来见你，就是来带你走的。”

第79章 大结局（上） 烈火人间

步练师无语了半晌：“……”

“……死在心之人手里，也算是天意温柔了。”

都说男儿膝有黄金，但薄将山发疯发得毫无预兆，说跪就跪了来，比他妈楼还脆！

步练师惊得差站起来：“薄止，你有病？你什么？！”

不行，不行，这太荒谬了……

步练师匪夷所思：“你疯了？！你忘了么，你如今之所以落到这般田地，多半是因为我……”

步练师意识地摇，她不能，她怎么能，她怎么能和薄将山一起逃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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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2：“有恩的……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净”自曹雪芹《红楼梦》。

臣，为国尽忠，为君而死。

薄将山静静地看着步练师，他的睛里像是蓄着一方暗沉的血海。

“不愿意是吧？”薄将山一扬眉，“——要我跪来求你？也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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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带我走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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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练师睁大了睛，怔愣地看着他。

“就当是你，陪我发了一次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