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追呀追，追着美女到中国(2/5)

风雨飘摇的来港，一艘老式邮起锚了。“嘟呜”的汽笛声，震颤着二等舱里的田震，同时还唤醒了他父亲的声音：“既然你一定要回国，我也就不拦了。我们在家乡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，不过你遇到了难，可以去找一个叫谢胡的人，他是一个山大王，跟我有过，那个望远镜就是他送给我的。”

田震的老家就在游击区，日本人的托也只能把他送到这里。盛夏，走在乡间的小上，他最烈的受就是渴，不是他渴，而是整个家乡都渴。太毒辣辣的，没有风，也没有云，土地裂着大，庄稼一半青一半黄，路边的树木恹恹着，就像经历了秋霜，几只知了猴趴在枯的树枝上“哇哇”地哭闹，唯一让他欣的是，山岭那条青云河，河里淌着清，河边着丰茂的青草，只可惜，这条河地看着两岸旱，光顾自娱自乐，没有施舍半恩泽。在青云河边，有一群光腚孩在嬉闹，他们一会儿中，一会儿草丛里，这让田震回忆起了自己。他就是在他们这个年纪离开的家乡，也曾像他们那样在河里戏、打闹，这一晃十年过去了。

彭叔推开了田震的手。

田震仁义，将一把银币扔了彭叔的割胶里。

趁机，田震一把夺过了一个炮手的竹竿，对方刚要反抗，田震又将一把铜钱扔在了他的怀里。炮手不知所措。

他是不能随便暴游击队员的行踪的。

祭台顿然了，一个披散发的妇女像飞剑似的冲了过去，一把夺过了盛孩的篮，可在她逃离时，法师却拦住了她。

满脑鬼的田震当机立断，掏一把铜钱，随手一扬，哗啦啦的币动摇了威严立的炮手。

好奇的人是经不住诱惑的，他直奔青龙庙而去。钻了树林，一个不曾见过的场面扑面而来：庙前一片女人，绿绿，盘坐在地上，双手合十，闭着睛，嘴里念念有词；女人的前，是一个小山包，上站满了人，田震凑了过去，却见山包两侧各立一队喇叭匠，手里攥着三尺的大喇叭，喇叭匠中间是锣鼓手，一架大红鼓几个大铜锣，锣鼓后是六个鞭炮手，杵着一竹竿，杆上着燃烧的紫香还有一挂惊天动地的大雷。再往前瞧，地上撑了个条的木祭台，上不仅摆着猪、馒之类的祭品，还有一个篮，篮里一个小红袄，裹着一个珠晃悠的婴儿。站在祭台前的，是披着太极大氅、着紫师爷帽的法师，他抱着拂，面朝东南，微微闭，举着右手，指在不停地搬动，像是等什么时辰。再往前瞧，田震就打开了冷颤，因为祭台底，就是悬崖，而悬崖面，就是奔腾的青云河。

田震有的是牌，问他：“孩的病怎么样了？”

田震赶奔上前去。

田震明白了，这是在搞祈雨仪式，而且那个鲜活的婴儿将会作为祭品推河里。田震很小就听过这些故事。他觉得这样太荒唐、太残酷，可又如何制止这野蛮行径呢？

穿着蓝青学生装、提着格旅行箱的田震，走在沿河的乡上，本就是一个光景，路人虽说稀少，打量他的却不稀少，田震不是那扭的人，在众目睽睽之，他仰首，意气风发。忽然，远隐约传来了低沉的喇叭声，他加快脚步，爬上了一个山坡，却见前一埠岭，上有一片树林，林中藏着一座庙宇。他记起来了，这就是家乡的那座青龙庙。

法师：“法事三块大洋，童

“有人正在撮合我们的婚事，我必须找到她。”田震撒了谎。

彭叔叹气。

田震从南洋回胶东老家，并没费多大周折。他上过文专科学校，懂英语、会日语，手里还有钱，遇上了麻烦，阔手一甩，也就排除了万难。那一年，太平洋战争快收尾了，日本人财殚力尽，碰上田震这样阔绰的海都想捞好，所以他一路风，到了县城，日本人甚至为他派了三托，把他送到了游击区，当然他也给了日本人一些银。

法师拉扯发女人：“你坏了我的法事，砸了我的饭碗！”

彭叔思虑了半天，才告诉田震：“回国了。上级指示，剩余的队员回家乡抗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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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震掏一把银元：“拿着吧。”

田震问他：“行法事几个钱？”

也就在这时，法师一挥拂，几个壮汉抬起了篮里的婴儿，田震的快手已经紫香，将火在了大雷的药芯上，大雷“滋滋”地冒起了青烟，田震一把采断挑绳，顺手就把大雷扔了河里。大雷在中炸起了浪，田震也跃起来：龙王跑了，龙王吓跑了！

法师开始兴风作浪了，他一甩拂，摇晃脑地呼喊：“龙王爷休着急，送个童伺候你，龙王爷你翻翻，一场大雨救万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