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、惊心动魄的闪电(2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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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个战友病了，在军分区医院，我想借匹，或者自行车。”

“可是，主席号召我们，党要称同志，不要称职务啊。”说这话时，田震的角勾着张。

，谢书记的大蒲扇不动了，因为他发现了穿着黄军、白衬衣的田震，就站在不远。县委大院的路灯就像缺乏营养的猴，暗无神，远不如田震的睛。当谢书记和张都在注意他时，他原地立正，“啪”地行了一个军礼。谢书记站起来，将蒲扇置于后，审视着田震：“行啊，徒了。”

然后，他又转对田震说：“新中国上就要成立了，一切都要转正规，为此，县里制定了一系列的行为规则，特别调了组织原则和革命纪律，你作为周忠贵同志的助手，要带维护他的威信，服从他的领导，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随便了。再说了，周忠贵同志是个老游击队，资历很，你直呼其名，妥当吗？”

“前天，”张刚解释，猛然又醒悟了。“噢，你们是侨乡区，青云河的游，文件先发的上游，你们今天晚上才能收到。”

“你受了冤枉，是吗？”谢书记被激怒了。“你给我站好！请销假制度，本来就有的，即便地方武装，也要严格执行！”

“打了个招呼，跟老周。”

“没见过。”张颇为自豪地笑。“咱们县大小516名，都在我心里。”

作为一个老政工，张已经看来了，谢书记对田震这样严格要求，是基于个人的特殊关系，他这样，既敲打了田震，又能给别人看，这是一些领导的惯用手法。张觉得，如果自己在场，局势可能还要僵去，而自己离开后，局势说不定就要发生变化，所以他找了个理由走了。

“什么？”谢书记朝后一仰，噌地撑起了。“打了个招呼，还老周？简直是无法无天！”

然后他向张介绍：“老张，这就是……”

田震不是不了解谢书记对自己的心，但他不明白，一个政党还没建国，就因袭开了旧政府的一些不良习气，唯唯诺诺，虚与委蛇，这样能受老百姓迎吗？他虽然这么想的，但说来的话就收敛多了：“谢书记，我理解你，也希望人尽其才，但是，为了爬升，让我跪着人，我学不来。”

“田震，对吧？”张打量着田震，一喊了他的名字。谢书记惊奇，问张：“你们见过？”

谢书记把张介绍给田震，又问：“田震，你怎么突然来了？”

张审视着谢书记，又审视着田震，忽然说：“谢书记，我还要去布置联防，先走了。”

“说实话，我在国民党旧政府混过几天，我最讨厌的就是他们那迂腐、虚假的官场习气，所以我也最怕共产党掌权之后学会他们那一！”

“闭嘴！”谢书记火气更大了。“党称同志，是有前提的，主席为什么你称他主席，这是一尊重，你小小年纪，竟然油腔调，当心我撤了，关你的禁闭！”

事还真让张猜对了，看到张走了，谢书记的火气也就小了，他把蒲扇撂在背后，侧望着天空说：“你小可真不是盏省油的灯啊，说话随便，没大没小，将来如何担当重任啊！”

这让谢书记有不可思议：“啊呀老张，你还有这副脑啊！”

“是谁让你跪着人呢？共产党虽然光明磊落、怀坦白，但是，持人的原则，和讲究人的策略是两码事！”

看到他这么善辩，谢书记不耐烦地挥手说：“好了，我不跟你犟了，将来让社会教训你吧。你不是借自行车吗？去县委办公室找刘新亮吧，他是秘书，也可以安排你

张赶起劝谢书记：“谢书记，算了算了，有些况他还不知，不知不为怪嘛。”

松弛来的田震歪着脑袋对谢书记说：“我说呢！”

谢书记用蒲扇指着田震问：“你来，跟谁请的假？”

本来田震可以借坡驴，应付几句也就过去了，可他听到了行为规则这件事，蛮不服气地闪晃着睛，问谢书记：“谢书记，你说的这行为规则什么时候发的？”

但张却答：“谢书记，我只了解辖之的，对上级领导，是很少用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