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、都是好演员(7/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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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副专员要带着训班的学员返回地区，田震想随着回去，张却告诉他：“还有几天就结业了，你就别去了。”

由于拖拉机驾驶维修技术缺了课，田震想回去补补课。张对他说：“你会开拖拉机就行了，没必要学那么全面。再说了，我已经给你请了假。”

田震还想说什么，张笑眯眯地拍着他的肩膀说：“不是我要留你，是谢书记！他今晚就从省里赶过来，专门为你。”

这话，又使得田震惶惶不安起来，说真的，他有畏惧谢书记。

晚上，区委办公室亮着四盏罩煤油灯，周忠贵和田震小心翼翼地坐在方桌的边上，各自抱着一个陶瓷茶杯，互不搭腔；在沿桌的走上，张一边着烟，一边踱步走着。屋里的气氛有儿沉闷、压抑。忽然，窗外传来了一阵汽车喇叭声，不会儿，威严的谢书记现了，他穿着黑夹克，密的黑胡须围绕着闭的嘴，黑的里闪着又黑又亮的光芒。他“塔塔”地走来，也不跟人打招呼，当到了显要位置，忽地一个转，瞪着低着的田震大声喝：“田大区，你给我站起来！”

田震规规矩矩站了起来，周忠贵也主动站了起来。

“怎么，还有个陪斩的吗？”谢书记朝着周忠贵，问。

其实，这是周忠贵的官场艺术，作为二把手的区惹了事，当书记的主动请罪，才能让领导看到你的怀。听谢书记把话说得这么糙，周忠贵也就坐了。

“你看看，才当了个区，就没大没小了！”谢书记掐着腰，朝着田震近。

这时，奥的张竟主动替田震说开了话：“谢书记，老田同志的发是好的。”

“我不他的发！”谢书记猛地一挥手。“我只追究他目无领导，词夺理！”

的张和的周忠贵一听他的定，各自里现了疑惑和茫然。是啊，本来是田震违反文件规定，擅自将地富分拉近互助组的问题，怎么转化成了目无领导、词夺理呢？前者可是严肃的政治问题，而后者最多算个组织纪律问题。谢书记为什么这样呢？张和周忠贵都在暗暗猜测。

当然喽，田震也不是傻瓜，他听谢书记回避互助组的问题，便故意朝这个问题上引：“谢书记，我将地富分拉互助组，是为了地区的现场会，是为了更好地发展农业生产！”

“不说这些！”谢书记厉声喝阻。

田震已经意识到，在互助组这个问题上，谢书记一定有什么避讳，而这个避讳不像是对自己不利的，因此，他抓住对方的肋，又说：“如果我的法是错误的，我愿接受任何分！”

“你对抗领导，擅作主张，就应当接受批评！”谢书记吼叫着，压抑住了田震。

谢书记随之又指着田震说：“我告诉你，你要是不改变你的一臭病，我就分你！”

一声“分”，把田震镇住了。他再次低。谢书记走到他的后，督促：“愣什么，还不抓给张认个错！”

瞧吧，简直是家护孩的再现！

张从谢书记的话里听了蹊跷，为了试探自己的猜测，他装作大度地朝谢书记挥挥手：“算了，互助组是个新生事，难免现理解不同。”

谢书记看了张一，用纠正的气说：“不是互助组的事儿，是组织纪律问题！”

早就听门的田震眨眨，趁机也给了张一个小难为：“张，对不起了，我在互助组的问题上认识模糊，请你原谅我的过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