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、风格与人格(2/4)

而周忠贵却找来个小扎，坐在小饭桌前，聚会神地翻阅开了从办公室里带来的报纸。

锐的田震翻看了他一，努努嘴，却没说话。

“有粮当然应当借了，发扬共产主义风格嘛。”周忠贵没想到肖大嘴这么痛快，兴奋地说：“党委大分同志跟你的意见是一致的。既然这样，那就麻烦你了，把机动粮给担山公社送过去。”

“到时我们再想办法嘛。”周忠贵对尤蕴说。

一听这话，田震不喝菜豆腐了，轻轻撂碗，瞪着周忠贵，就是不开。而尤蕴却质问周忠贵：“住在我们那里的烈属和五保，一个月至少需要六千斤粮，你把粮借去，将来他们吃什么？”

周忠贵看着他那别有意味的神，有些慌张地说：“别瞎牵扯，我这是服从大局！”

等一碗乎乎的粱粥端到了他跟前，周忠贵才开着玩笑说：“这不会是机动粮里的米吧？”

他又说：“你放心，我不会独断专行的，对每个党委成员，我会逐个征求意见的。”

书记跟党委成员谈话，是有讲究的。要照排名先后来。肖大嘴是粮所兼党委委员，排在最后，当周忠贵跟他谈话时，已经快吃午饭了。所以周忠贵也就加快了节奏，当肖大嘴走他的办公室，周忠贵开门见山地说：“老肖，担山公社六个大队快断粮了，县委张希望我们借给他们三万斤粮，你是什么意见啊？”

田震猜测到周忠贵要搞名堂，端起一大碗菜豆腐，一边“溜溜”喝着，一边翻瞅着周忠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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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吃饭时，周忠贵不不慢地回到了家，守着火炉熬制粱粥的尤蕴见他回来，神经质地低了，注意力完全用在了熬饭的铁锅里。

周忠贵跟田震碰了碰杯，待互相喝酒后，仰起来，郑重地说：“老田，现在我们国家正在困难时期，越是在这个时候，我们领导越应当树立大局思想，发扬共产主义风格，主动为党排忧解愁啊！”

周忠贵撂手里的筷，迎着田震那怪异的目光说：“老田，我请你来，是想征求一你的意见。上次张来我们公社，说山区的担山公社有六个大队断粮了，我们是不是从机动粮里借给他们三万斤啊。”

尤蕴见周忠贵上了犟脾气，端着饭碗，站起来去了厢房。看到她闭上了房门，田震伸手弹了两桌，小声问周忠贵：“是不是县委要换届啊？”

“你的动作可真快啊。

周忠贵并不是那遇事惊慌失措的人，他清楚这突变虽然发生在尤蕴上，但绝非是她一个人所为，因此，他波澜不惊地朝着肖大嘴“哦”了一声，然后挥挥手，让肖大嘴走了。

尤蕴也淡然答：“那是给优抚对象吃的，比这些好。”

周忠贵觉得不妙，诧异地望着肖大嘴。

，不然断粮的村庄会越来越多。”他又掏了个小本，对周忠贵和尤蕴说：“这些天，我跟民政助理赵尔芳跑遍各个大队，我们公社去年秋收搞得彻底，虽然没有粮烂在地里，但是群众的余粮普遍不足，尤其是让集堂糟蹋的太多，如果再不解散集堂，估计今年秋粮收割前，将会有百分之二十的群众断粮。二千，可不是个小数啊！”

肖大嘴却皱着眉说：“周书记，我们哪有这么多机动粮啊。”

周忠贵没想到尤蕴也加到了反对自己的行列，有些生气地对他俩说：“救危救急，世间理。，我们还能说得过去，可担山公社就要断粮了呀！”

周忠贵端着酒杯，望着田震说：“我们是面临困难，但是还有比我们更困难的地方。”

“办法，没了粮，如何想办法？”田震责问周忠贵。

于是，肖大嘴解释：“周书记，剩的四万斤机动粮，刚刚被尤院领走了三万斤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