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、既当孙子，又当大爷(6/6)

也没有披雨衣，淋淋杵在那里，唯有的动作就是不停地看手表。时间到了，他第一次将雨量抱到了屋里，测量后，他喊了声：“四十七毫米。”

又过了半小时，钱副局再次抱了雨量，检测后喊：“三十九毫米。”

……

等到第六次测量时，降雨量减至二十一毫米。这时谢书记站了起来，先是盯着张，又扭对一脸兴奋的田震说：“你有什么话吗？”

想不到田震哄哄地说：“有话，我早就说了，尽快从抗灾转救灾。”

张扫了田震一，发表了自己的意见：“早谋划，争取主动是个好事，可是，万一老天不听我们的呢？酿成了大祸，谁来承担责任呀？”

钱副局关上房门，一双害怕惹事的睛从张、谢书记和田震的上逐一移动着，试试探探地说：“要不，等等再说？”说这话时，他低了，不知他的对话目标是谁，也不知他说的究竟是啥意思。

谢书记躺在椅背上，沉思了半天，才坐正了对着张说：“这样吧，咱们两手准备。我在这里指挥抗灾，你去组织几个人，研究一救灾措施吧。”

张对这一安排十分满意，起走了。

天快亮时，暴风雨明显减弱了，谢书记打开房门，望着灰暗的天空，扫了洋洋得意的田震，想说声“小，让你押对喽！”，但他终未说。他拍着后腰，懒洋洋地吩咐钱副局：“去，吃的，噢，一人来杯烧酒，大家解解乏。唉，总算过去了，这是几天几夜啊！”

等到天亮，果然雨过天晴。大家的心终于放松了，这是多么揪心的五天六夜啊！谢书记让田震赶电话调度各公社的况，然后对钱副局说：“实在靠不住了，我先打个盹，有什么新况随时向我报告。”

况摸上来了。这次雨灾，由于应对得当，上游的灾并不严重，但游的沿河村庄了，倒塌了分房屋，更令人牵挂的是，游还有三万群众离失所，有的借居在亲戚家，有的宿在野外，虽然分发了草席、帐篷，可秋后的天气，老人和孩受罪啊。

躺在县防汛办公室里间行军床上的谢书记听了田震的汇报，坐在床上，迷迷糊糊地垂着，说：“跟我估摸的差不多啊，唉！”

田震看了看关闭的房门，开着玩笑问谢书记：“谢书记，我这个参谋还行吧？”

“参谋？”谢书记侧着脸，不满地看着有骄傲的田震。“什么参谋，谁任命的？”

“没给你丢脸吧？”田震想讨句表扬。

但谢书记却说：“你呀，玩业务还行，业务之外的，哼！”

他又挖苦田震说：“自由散漫、风、沾沾自喜，这都是病！”

说着，他让田震拿过电话来，请总机接通了张，笑哈哈地说：“老张啊，看到了吗，雨过天晴了，哈哈哈，一场雨灾终于过去了，况跟我们过去预测的差不多，哈哈哈，只要没死人，没毁了庄稼，一切都好说。我看咱俩分分工吧，你负责上游，我负责游，咱们赶奔现场。噢，地委、专署恐怕也等着汇报，你先对上电话沟通，多要些赈灾资，我从现场回来，立召开县委常委会议，汇集况，署工作，尽快形成文字材料，上报地委、专署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