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、灾后一场戏(2/5)

我也希望你跟我一样，在我分的领域，尊重我的意见。”

打算盘的肖大嘴抬起，望着田震，里充满了焦忧。而史祖军却浮着不太实在的微笑，对田震说：“田社，社员回家，劳力田，这些要求都是县里提的，张亲自打的电话啊。”

就在周忠贵走了没

“社员回家，劳力田，是吗？”田震打断了周忠贵的话，问。

“老周，你想过没有，就这样摆龙门阵，一是群众的生命有危险，再就是错过了争取领导的机会，治河工程还要无休无止地拖去！”

“为什么要这样？”刚生疑问，田震自己就有了答案。“是啊，雨灾厉害，但抗灾更得力啊。群众安居乐业，生产井然有序，哪个领导不喜！这是搞的什么鬼名堂！”最后他气得猛一甩手。

肖大嘴“哗”地一推算盘，对史祖军说：“老史，咱有事说事，别上纲上线好吗！”

看完了十个沿河村庄，已经三天过去了，当他再返回靠着葫芦的百草村大队时，看到街上已经有了群众，他们有的是往家搬东西的，有的是回家修理房屋的，田震发现街上还有洼，一些浸泡的房屋地基还没有透，便告诫陪同他的陈铁掌：“群众回家不要，但千万不能让他们回来睡觉。地基没透，睡在过的土坯屋里很危险，另外，河里的洪虽然不那么凶猛了，可是里的杂草、树木一旦堵了河，河倒，葫芦就容易决，到那时，返回居住的农想跑都跑不了。”

田震蛮不服气地答：“老史，上级说得也不一定符合实际啊。张分上游灾区，他们许多村庄没，社员回家不是不可以，可是游灾区呢？许多村庄了，土坯房有的倒了，有的是危房，住在里太冒险了，再说了……”

周忠贵听田震不太满意，却依然定地。

就这样，周忠贵闷着一气儿走了。田震知他这是故意躲避自己，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？

“不要辩论了。”周忠贵接着田震的话儿，不容置疑地说。“灾民回家，劳力田，既是上级的要求，也是党委的决定。”

陈铁掌悄声劝他：“田社，你可别多说话，周书记一再调，灾后工作思想要度统一，不准三心二意。”

他本来要讲用灾民动专署领导，而争取治河立项的想法，觉得讲多了没有必要，便赶闭了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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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田震的这些话，陈铁掌噘起了嘴，困苦地扭了扭，但没有说话。田震觉得他心里有事，拿盯着他，陈铁掌这才告诉田震：“公社来了通知，明天灾民要回村，劳力要田，因为专署要来大官，省城和北京的记者也要来。”

当田震再次了公社指挥那座帐篷，发现里边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中间对着两张崭新的桌，周围搁着四张排靠椅，篷上挂了伟人画像，贴了“人定胜天”的宣传号，桌上、地撂着墨迹未的标语号，都是迎上级视察团的。周忠贵挽着站在桌前，左手掐腰，右手拿着一个中号排笔，正在写迎标语，史祖军站在他的一侧，不停地发赞叹声，而肖大嘴坐在桌前，不停地拨算盘，不知计算什么。别看周忠贵是个工农，但是才好，书法好，公社里的一些大字标语、宣传栏经常自他的手。

“我没尊重过你吗？”周忠贵话一，也觉得不太对劲儿，“哈哈哈”，自嘲地笑了几声，走了。

“老田，你太过了吧！”周忠贵严厉地瞪着田震，但声音非常低沉，可能他考虑到了帐篷外边的巡堤民兵。

“是啊，老田你不能这样无视组织。”史祖军也斜着抨击田震。

说完，周忠贵背着手就要朝外走，还想说服他的田震问他“到哪里去”，周忠贵迈了帐篷，才撂一句：“我也不知，你也别找我！”

田震清楚，灾民一旦撤离河坝，上级领导就受不到灾害的严重，自己治河的主张恐怕又要泡汤了；非但如此，灾民撤离回村，还存在很大的危险，房屋倒塌、葫芦决堤都是不可避免的。想到这里，他告别了陈铁掌，直接去了葫芦。

周忠贵越是用这样话施压，田震越是不服气，他说：“上级的决定，党委的要求，也要顺从民意，实事求是！”

田震回到公社后，从葫芦逆而上，逐一走访沿河村庄，无论到了那里，他都要反复嘱咐大队：“当前的任务就三条，守住河坝，排防涝，再就是别冻着、饿着群众。”

看到田震来，周忠贵将排笔轻轻担在了黑的墨盘上，慢慢朝田震走来说：“你村了，我们据上级的通知神，开了个党委会，决定……”

“吵什么，你们吵什么！”周忠贵先是对着肖大嘴，后又瞟了史祖军一。“你们还注意不注意影响，真是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