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二、乡间的风雨不寻常(7/7)

招呼千把人不成问题。”

田震将像指挥一场大战，走到悬挂的地图跟前，比划着说：“乡亲们可以动员，但要他们埋伏在百草滩，如果红卫兵没有援军，乡亲们不要动，如果红卫兵来了援军，铁掌，你立刻敲锣，把对方的援军决堵住！”

边的景很容易猜到：第二天上午，五百名红卫兵从一溜卡车上了来，直接冲向了青龙庙，可是临近庙门，从两侧冲两民夫，把红卫兵挡住了，红卫兵拿着木，民夫们握着铁锨，无论从气势上，还是从人数上，红卫兵都不占优。对峙中，双方心知肚明，所以都不说话。在劣势的大黑脸还是红卫兵的目，他并没有鼓动红卫兵蛮，而是指派手回城报告。在日辣辣的太照，对抗双方相继坐在了地，虽然面对面，但互不搭腔。陈老四带人来送开，田震让他送给红卫兵几担，陈老四犹豫，田震说：“送吧送吧，都是些孩。”

不料，当陈老四挑着开来到了红卫兵阵营，却让大黑脸拦住了。他指着陈老四说：“你回去，回去，休想收买革命的红卫兵！”

陈老四并没生气，笑着对大黑脸说：“你这个熊孩，真不懂事！”

快晌天时，通往青龙庙的乡上传来了隆隆的汽车声，田震掏自己那个单筒望远镜，拉开瞭望，然后将望远镜给了肖大嘴。

肖大嘴观察了一会儿，对陈铁掌说：“十四辆大卡车，六百多人，穿着工作服，像是工人。”

田震严肃地说：“你没看拿着瓦刀吗，这是建筑工人，听说县里两家建筑公司，了十几个战斗队。”

“老陈，”他又扭对陈铁掌说，“你去百草滩吧，等他们的援军近了再敲锣。记住，要正当防卫，不要伤着人！”

陈铁掌走后，肖大嘴突然戳了田震一，田震扭过，看到民夫队里竖起了一面红旗，上写着“贫中农敢死队”，田震皱着眉问肖大嘴：“怎么回事，这不是挑衅人家吗！”

肖大嘴指着挑旗的民夫喝问：“谁让你竖的红旗？”

那个民夫如实答：“姜元成送来的。”

田震简直气歪了嘴，命令那个挑旗的民夫：“快，撤掉，把旗撕碎了！”

那个民夫照办了。

援军的车队停在青龙庙，他们呼呼隆隆了车，有的穿蓝工装，有的穿军便服，车后，他们就像电影的步兵，散开队形，呈多路冲向青龙庙，这当儿，陈铁掌的锣声响了，草丛里、树林冲了手持农，喊声震天的无数农民，很快就将援军围在了岭坡上。由于农民人数太多，陷在包围圈援军没有反抗，而是就地坐了，包围上来的农民在陈铁掌指挥也坐了。双方又成对峙状态。

面对这僵持的局面，肖大嘴问田震怎么办，田震安抚他说：“你等着就行，这么大的群事件，县革委会不会袖手旁观的。”

“他们会向着谁？”肖大嘴问。

“他们不纵容，造反派召集不到这么多人。”说着，田震嘴角上又浮起了微笑。“但是，现在是红卫兵、造反派在劣势，这个景之，革委会即便支持他们，也不得不考虑咱们。玩政治的不怕别的，就怕对手多。”

“过后他们会不会收拾我们？”肖大嘴担心革委会秋后算账。

“你怕了？”田震瞥了他一，又安抚地拍着他的胳膊说。“放心吧，只要有群众支持，只要治河工程存在，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。”

正午时分，一辆吉普车从另一端朝青龙庙开来。田震猜是县革委会的车，带着肖大嘴迎了上去。

车到跟前，来的果真是张主任。他观察了浩大的对峙场面，面冷峻，面无表，见到田震急切地问：“为什么把事闹成这样？”

田震指着庙宇说：“你去看看，我们的指挥就在大殿，红卫兵非要咂大殿不可，昨天没砸成，今天又来了。乡亲们听要砸神像，也就纷纷赶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