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五、悲壮的截流(2/4)

小丁眨着小问：“到哪个指挥？开始什么会？”

谁想，姜元成非但没有报恩，反而动着鼻对田震说：“我是什么啊，天天让你耍着。”他话里的义，田震当然明白。由于自己的存在，姜元成的总是不顺，所以他对田震耿耿于怀，这仇恨看起来不，一旦爆发将会不可收拾的。难为女人产生的仇杀还少吗？

“你去问田主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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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元成也看徐景害怕红卫兵这几个字了，神气十足地瞥了徐景一，对小丁说：“领路，跟我见田主任去！”

他抖着嘴问姜元成：“你，你是红卫兵？”

姜元成到了田震的帐篷，问开什么会，田震悄声告诉他：“我故意支开你。你到城里玩上一午，明天回来就是了。”

田震却拍着他安：“没事，姜元成这样的人，你只要尊重他，他就是，你不尊重他，他就是一驴，不但不给你活，上来脾气还踢你两脚。”

姜元成走后，徐景又惶惑不安地找到了田震：“田主任，我今天是不是惹祸了，刚才跟姜元成，噢，你肯定听说了。”

这是大坝截前最重要的一次会议，重要到张主任都亲自参加了，会议是在指挥的大堂里召开的，前放了几张桌，对面摆了几排凳，桌面前坐着县里和指挥的领导，对面坐着的是二级单位的大小目，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，那就是如何截，这就像战前的司令联席会议，议题重要，气氛张。会议由张主任支持，他先宣读了领袖的最指示《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》。谁也不会想到的是，这个平日里说话一板一的县革委会主任，宣读领袖的最指示心彭拜，绘声绘，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：“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？是从天上掉来的吗？不是。是自己脑里固有的吗？不是。人的正确思想，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，只能从生产斗争、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项实践中来。”念到这里，他仰起，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：“同志们，大坝很快就要截了，我们迫切需要的是正确的方法，这个正确的方法在哪里呢？伟大领袖已经给我们指明了方向，这个正确方法就在生产斗争、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项实践中，你们都是来自这三项实践第一线的同

徐景梦也没想到自己训斥的是个让自己胆战心惊的红卫兵，他的脸迅疾由红变白了，而又变黄了。

小丁来到了姜元成跟前，抖了抖红卫兵袖箍，递给了它的主人：“给你，午指挥在县里开会。”

属于惹了不该惹的人。怎么办呢？放手不，显然不行，但面调停，照常规又不能袒护姜元成，必须给徐景争面，可那样就得罪了姜元成，上大坝就要截了，许多技术问题还需要姜元成，得罪了他，势必影响大坝截。越想越愁的田震突然有了一个主意，他从屉里拿姜元成的那副红卫兵袖箍，给了小丁：“快，把这个袖箍给姜元成送去，就说让他午到县里红卫兵指挥开会，快去！”

“妈呀，完后我可得小心了。”

姜元成没理他，一边红袖箍，一边问小丁：“啥会呀？”

“你让他来找我。”

满面涨红的徐景一看斗开的是红卫兵袖箍，犹如沸腾的饺汤浇上了一桶凉，一就蔫了。

修理里，徐景左手掐着腰，右手指着姜元成，正在激烈地训斥，而姜元成的表现也非常不一般，他双手握着耳朵，嘴上叼着一支烟，眯着双，在徐景面前不停地晃悠，好像徐景的训斥声音是姜元成伴舞的音乐，这样，徐景更是怒不可遏了，他的声音越扯越，脖上的青一显而易见。与此同时，躲在门外的肖大嘴也依在草棚的墙上，闭着，欣赏着屋里的吵闹声。

徐景不吭声了，乖乖地让开了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