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六、真情假意(2/4)

当天傍晚，赵尔芳班回家，中途碰上了喜神，他扬着呆滞的笑脸，对赵尔芳说：“师傅请你呢。”

说完，他带着陈、秦二人便走了。

史祖军不置可否地咧咧嘴，但没说话。

赵尔芳跟姜元成看似很随便，也很亲近，两个人甚至可以打闹，无拘无束，就像有扯不清的关系，但实际上她对他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，绝不肯让他越雷池一步。在她心里，姜元成是个能人，也有一定位置，可他的位置永远在角落里，大不起来，男人不受女人尊敬了是很窝的，窝的男人女人是不会真的；而对待田震，赵尔芳的态度就另外一个样了，她虽然也会跟他开玩笑，却从心尊重他、仰慕他，在男女的关系上，她不愿设立防线，不得跟他在一起，只是她的愿望在他上总是难以实现，这也是她的烦恼和痛苦。这次让她照料田震，是乎意料的一个惊喜，虽说他植人了，但凭着她的医学知识，她相信这是短暂的，医学的奇迹一定会现，她有信心等待到这一天，也有信心动他。

“田震同志是个植人，如果照顾他，就要全力以赴，因此，别的工作就不要找我了。另外，田震同志属于缺氧脑痪，营养一定要跟上，希望公社给他备柴油炉和必要的优良品。”

姜元成也不是省油的灯，看到她心不在焉，便一个劲儿劝酒，等三个人喝得带有醉意时，姜元成给了喜神一个神，喜神睛吧嗒了许久，才想起了事先想好的话题：“赵，赵所，老厂说了，师傅到了化厂，给，给房，还，还能带，带家属。”

“我愿意接受这项任务，但有两个条件。”

史祖军在乡的时候经常遇上周忠贵，每次相遇，史祖军总是老远车，主动跟老领导打个招呼，有时还聊上几句。这天早晨，天有，史祖军骑车到百草村大队去，又碰上了周忠贵，史祖军车后，看了看天对他说：“队，天不太好，早回去吧。”

“不但这样，公社还要给予你一定的补助，伺候病人不容易啊。”

“是老厂让我们去的。”喜神笑嘻嘻地答。“老厂要调我们两个去，姜师傅当技术员，我还当他的助手。”

姜元成住在利站的两间平房里，院门是铁的，刷了乌亮的黑漆，窗上竖着矿石收音机的天线，院还停着一辆两托车。赵尔芳跟着喜神了房间，却见室灯光明媚，小桌上摆着四个菜和一瓶酒，菜盘中有一只金黄的盐焗，那瓶酒是乡间少见的白兰地。看到那只金黄的盐焗，赵尔芳夸张地惊喜起来，对着坐在桌前沏茶的姜元成说：“盐焗，这不是化厂的盐焗吗！”

“想什么呀你？”看到赵尔芳走了神，姜元成一边敬酒，一边问她。

而周忠贵却话里有话地应对：“我用不着关心，你还是关心一你们的尤院吧。”

虽说赵尔芳总想摆脱公社这个闭、落后的环境，但让他跟随姜元成这样的人远走飞，她是难以接受的，尤其在获得了跟田震在一起的机会之后，她更不愿意将自己的命运给姜元成这样的人。但为了应付姜元成的一片盛，她没有直截了当地打消姜元成对自己的念，而是面带微笑地调侃：“好啊，老姜你就找个乡媳妇，带到大城市里去吧。”

“好啊！”赵尔芳坐后，亲自动手拧开了白兰地盖，又说。“白兰地又称兴奋剂，今晚咱就好好兴奋兴奋。”

姜元成洋洋得意地对赵尔芳说：“所以请你来，一起祝贺祝贺。”

姜元成听她在回绝自己，努着嘴，用充满愤懑的睛望着赵尔芳，了一气后说：“我就不明白，你好端端的一个人，咋跟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绑在一

赵尔芳并没有直接回答他，而是问：“史主任，是不是周书记周忠贵来找过呀？”

姜元成学着电影里的动作，右手从前划了个礼让的弧度，说：“坐，我跟喜神从化厂刚回来，带来了你吃的盐焗，所以略备薄酒，以示敬意。”

中午回到了公社，史祖军便找人打听尤蕴的况，这才得知，尤蕴为了照顾田震经常不回家，引起了周忠贵的烈不满。于是，史祖军开始琢磨尤蕴的问题。他找来赵尔芳，认真地劝说：“赵尔芳同志，田震是县里树立的人，现在在病床上，各级领导都极为专注，而解决英模人的实际困难，又是你们民政门的职责，因此，公社革委会决定将照顾田震同志的任务给你们，由公社医院给予合，你看怎么样啊？”

她装困苦地笑了笑，没有搭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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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围着盐焗转了半圈儿，又说：“他们堂的盐焗可是一绝啊！”

赵尔芳也没客气，左手住盐焗，右手“噌”地撕了一条，狠狠地啃了几，然后对姜元成说：“不错，哎，你们去什么？”

在史祖军眨破解他的话的功夫，周忠贵已经扭走了。

“你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