婴啼 第44节(5/5)

比较罕见。云京三院的妇产科去年一共现两例，今天这个是首例。

产科医生是萧七七。

“哎……”萧七七说，“我一看就不对劲……心一凉啊。太典型的先天愚了。距宽、鼻平，裂小，外侧上斜，两边还有眦赘，外耳也小，耳朵尖，就像一只小怪兽。胖，围小，前后径短、枕扁平。脖也短。我看了看他的手掌，双手断掌，而爸爸妈妈全都不是。”

应笑沉默了。

七七又：“一生就能看来，他的症状比较重了。”

应笑：“……嗯。”

应笑自然也很清楚，症状越重的唐氏儿，外貌特征越明显。有些到了半岁、一岁医生们才看来的，也许比较轻，经过耐心的康复后也许生活可以自理，甚至可以从事简单工作养活自己，比如收银。每个人的况不同，赛克唐氏综合征的患儿就并非是所有细胞都是21三，而是一分细胞是21三，胚胎初始细胞分裂以后才发生了染异常。

应笑只能叹气：“只能希望这个孩爸爸妈妈别太崩溃了。”

穆济生说过，对于这样一个孩，父母亲的接受程度完全不同。有些父母无法接受，将小孩扔给老人，从此不闻不问；也有些父母立即备一个健康的二胎，认为这样是回归正常生活的唯一方式，还有些父母带着孩努力康复努力训练，希望孩“能好一就是一”，指望孩某天生活可以自理；也有些父母准备好了照顾孩一辈；还有些父母决定一家好好儿地一起生活，不跟别人比，因为，由于基因，唐氏小孩很大分天天开心、非常笑，父母觉得这样也是一个家……

萧七七摇了摇：“不是。他家闹得可厉害了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“你去看看穆医生吧，他可别被患者打了。”

“……这么严重吗。”应笑想了想，“好吧，我去看看。”

结果还没走到新生儿科呢，应笑居然就听见了走廊上的一阵大吼：“六十分之一的几率！那个检查，就六十分之一的几率啊！我老郑家就赶上了？！”

应笑：“……”这个“老郑家”的说法她总觉得十分耳熟。

穆济生的声音冷静：“1/60已经是危了。1/270以上就是危，医生建议过羊穿刺，为什么不同意呢？最低也无创啊。”

那个声音又继续喊：“那个什么羊穿刺有产的几率啊！百分之三还是多少！六十分之一与百分之三比较起来更小啊，那我们当然不了！六十分之一的几率，谁能想到这么倒霉！无创要自费，太贵了！”

“不是这么说。”穆济生回答，“比较几率的前提是对二者的接受程度完完全全是一样的。如果绝对不能接受唐氏，那么不唐氏这边几率多低，产那边几率多，都应该。因为唐筛不论几率多低，都有一个几率在，摊上就是百分之百，只有羊穿基本可以完全排除染异常。何况，她已经是很危了。”

女声又喊：“我们也不接受产！为了怀上这个孩……我们费了多大劲儿啊！我们……我们……不能没有这个孩！”

穆济生不说话了。染已经异常，他们又不接受病儿，又不接受产，医生又能怎么办呢？

到这，应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