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8章 377.死后哀荣(2/3)

贾复也暗暗寻思，“陛前几日是生欧公的气，想要置他，可他究竟是

众人正在惶惶不安之时，忽听远车喧嚣，路人纷纷避让，远远地来了一队人，执戟之士开，远远的旗帜飘扬。

也有为此叹息者。

刘秀早早地便辇步行，表示对欧歙的尊重，他稳步灵堂，堂上之人尽皆拜，满地素服。

刘秀好似是说不去了，只顿足：“何至于此！何至于此啊！惜哉！痛哉！痛煞我也！”

“欧公这一去，欧氏尚书恐怕要式微了。”

有人低声：“难陛心中对欧公还有芥？竟不差人来护丧？”

褚生闹事闹了名，成了太学生领袖，此时恨不得再去闹上一场，或许能再搏取些名望。

众人在一，悲痛之余，免不了互相议论。

褚生等太学生连大门都不去，也在外面叫嚣，“陛不派人护丧，是何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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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议论声中，忽听有人：“怎么到此时还未有人护丧？”

“欧公极尽哀荣，也可瞑目九泉了。”

“自古罪臣自尽者，都不敢发丧，后事冷清，唯有欧公能如此风光大葬，全赖陛仁德。”

刘秀一见到棺木，原来稳健的步伐竟似有些凌，他疾趋上前，一扑在棺上，放声痛哭。

朝中重臣几乎全都来了，三公九卿，除征战在外的大司吴汉等将领之外，尽皆到场，当世大儒，五经博士，仿佛要在此衣冠之会。

“欧复年纪幼小，不能继承家学，只能赖其弟传了。”

“欧公！当初你我原武一会，彻夜谈，抵足而眠，朕解衣衣公，与公结君臣之缘，朕常常想起，当年公与朕论天大势，四海豪杰，超逸豪放，风采卓然，公为朕剖尚书义理，言之谆谆，剖玄析微，使朕受益良多。其其景，历历在目，至今思之，恍如隔世。欧公，你我相知数年矣，公于国有大功，朕对公倚若石，原以为君臣携手，共创大业，如今海未平，欧公竟弃我而去，使朕痛失良辅，使天之人痛失良师，岂不让人痛彻肝肺！欧公，你因何如此？你为何求死？你是朕的良臣辅弼，良师益友，朕焉能不赦你？哪怕你再等两日，再等一日呢！欧公，你这一去，如苍生何？如秀何？朕，朕。。。”

太学生都是见识过皇家礼仪的，一见之，俱皆大惊，看这个仪仗，竟是皇帝亲自来了！

天使臣迟迟未到，让人心中不安，不只是欧氏一家，朝中众臣亦是心中打鼓，不知皇帝是什么意思。

伏湛在一旁泪落衣衫，心：“此事委实是可惜，听陛之言，应是上便能赦免他，欧公竟是等不得，偏偏急着自尽，若是再等一日，说不定就。。。唉，这就是命！”

白发苍苍的卓茂被人搀扶着来吊丧，他在未央外折腾了一天，累病了，今天是撑着到场，只为送欧歙最后一程。

“陛已诏命，理说应该有使者来护丧啊？”

当时有护丧之礼，民间丧事，多由当地有名望的豪杰主持，大臣之丧，却是由皇帝委任使臣持节或差廷近臣谒者前来护丧。可是欧歙的葬礼，竟是迟迟无人来护丧，不免让人心中忐忑。

当时人最是重礼，尤其是治丧这大事，若是失了礼，会被视为极大的缺憾，皇帝若是真的宽赦了欧歙，承认他汉臣的地位，当然要派人来护丧，护丧之人未到，让人暗暗地觉得皇帝太过小气刻薄。

早有人报府，欧氏又惊又喜，在场众人面面相觑。皇帝亲至，这份荣耀，别说是罪臣，就是功臣也很难得到。

“真是如此，陛未免有太。。。”

在他抚棺大恸之时，堂上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，明明白白，皇帝回顾了与欧歙的相识相，肯定了他的功绩，表达了对欧歙之死的痛惜之。皇帝是如此真意切，闻者无不落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