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5章 444.治人治水(2/3)

皇帝：“难南郡之患比之别郡更猖獗？”

寇恂：“治修渠虽于农事有大利，然耗费大，此时国用不足，不宜轻启。臣观关东诸郡，皆不当于此时治，唯有一地，则非治不可。”

“非也。”

天了几十年了，三门峡航状况更差，如今从关中去洛，在三门峡之前便要卸船，经陆路转运，耗费大，效率低。刘钰梦都想让三门峡航畅通，但是他知这是个现代都无法完全解决的难题。因此只剩一个选择，就是大力发展农业，使关东的军队在关东得到补给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，兴修利是一个必须的选项。

“非也。”寇恂断然否认，“陛，南治，非是治，而是治人。”

传说大禹治时，三门峡一带有砥山挡住了路，造成洪肆，大禹将砥山劈开，形成人、神、鬼三门，河过三门，绕砥山而，留中砥这个成语，也留了险绝的航三门峡。

刘钰懂他的意思。南初定，人心不稳，在为政上稍有差池，都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。因为南的人际实在是复杂，当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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度比陆路走快十倍不止，就是逆，也比陆路快上三倍，何况还没有那么多人、、一路消耗粮。

寇恂：“臣见陛有意治修渠，故来献计。”

寇恂一来，皇帝便笑：“寇卿方才在朝堂上一言未发，此时前来，必有良言以谏朕。”

皇帝没回建始殿，而是去了广殿，在数个大的沙盘之间来回行走。

皇帝刘钰看着众臣议论，什么也没说，便退朝回去了。

“陛，南之地与伊洛及颍川相连，本应为中原之地，因周时属楚地，故独成一郡，归属荆州，未并中原之列。其地四周山，中间平坦，气候温和，网密布，适于耕作，从楚时便已大力开发，经汉一代，愈发殷富，人为诸郡之冠。其地多豪，势力复杂，新莽末年，南首倡义举，绿林兴起，刘氏举兵响应，至更始立国，手重臣皆南之人，当地豪皆为皇亲国戚。更始灭亡，其南诸臣，大多归了邯郸。建武皇帝靠河北起兵，河北派在邯郸一家独大，为平衡朝堂，建武帝培植亲信，多任用南乡党。除刘氏、邓氏、氏等皇帝国戚，南诸将之亲族，亦是极多。虽说吴汉暴，致邓奉起兵反叛，南与邯郸背离，但其郡豪族，与邯郸却血脉相连。如此南，陛可安心否？”

皇帝很奇怪，不知是哪个地方灾严重，让寇恂觉得非治不可。

比及陆路，路运输太方便太经济了。本来从安到洛，走渭向东大河最为便捷，无奈中间有一个难以逾越的天险：三门峡。

“寇卿有何妙计？”皇帝来了兴致。

寇恂径直走到一个大的沙盘旁边，用手一指，说：“南。”

皇帝坐了来，说：“如何治人，你细说一。”

皇帝：“只要朕以诚相待，心无偏私，想必臣民亦会以诚心待朕。”

寇恂拜：“陛有大襟，心怀坦。然陛虽安心，不疑南。南诸豪如嫌疑之地，可能安心否？”

“南之农事比别郡更为要？”

西汉时安一带人众多，为了保障首都地区的粮供应，朝廷投大的人力、力、财力疏通漕运航，对三门峡的河行理，甚至在两侧的崖上开凿栈，以人力拉纤的方式帮助船只经过，使航得到了改善，但是并没有彻底解决问题。

利工程虽然是个利在千秋的大好事，却也是个要命的东西，投太大了。鼎盛时期的隋朝国力得不像话，粮多得仓里都装不，可隋炀帝修了条大运河还搞得民不聊生，怨声载，何况建世汉这个百姓刚能吃上饭、还在年征战的王朝初期政权。

寇恂自从上谷郡归降之后，便恢复了本名。寇氏本就是上谷豪族，他改投安时，怕连累家族，暂时更名为荀彧，如今这个担忧已经不存在了，自然也用不着隐姓埋名了。

这时来禀报，说大司农寇恂求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