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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 苍天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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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烟被沈鸾吓得大气都不敢一声，脸苍白地守在床边。

“她可真是我贴心的好妹妹。”沈鸾垂着眸，低声浅笑声。

沈鸾手里的镜落到了锦被上，里汹涌而的泪，仿佛无声的宣，要将满心满怀憎恶与悔恨统统从里挤压来。

那张无暇的面容，清晰地现在镜里，陌生的，让她几乎不敢认。

沈鸾记得去年的赏宴她是去了的，但因她生怯懦，与这百齐放的宴显得格格不，还因为听见有人谈论她生母是个教坊司的外室，在宴席上哭了来，差惹恼贵人。

真的回来了。

里的贵人每年此时都会设赏宴，受邀的贵女可以赴宴，若被娘娘们看中，日后飞上枝个皇妃，也不无可能。

沈鸾将绣了青竹的帕拿在指尖玩，靠在床，声音里听不什么起伏。

“姑娘。”

紫烟被沈鸾的里的绪吓到，慌忙去将妆奁上的圆镜拿过来。

“镜。”

沈鸾指尖微微轻抖，将镜举到面前。

月芝轻轻福，将手里的托盘放，捧了一个小盅走到床边，压低了声音。

“姑娘，您说什么？”

是真的，是活的！

紫烟在旁边言又止，沈鸾余光扫见，朝她笑了笑，越过她看到有人来了，是她另一个大丫鬟，月芝。

可是很快，姑娘已经恢复了过来，拿了帕仔细地将脸上的泪渍净，虽然睛还泛着淡红，但紫烟觉得，姑娘变得跟从前有些不大一样了。

亲手置办，独一无二，她绝不会记错！

沈鸾尘封的记忆缓缓开启，是了，是有这么回事儿。

月芝比紫烟落得俏，一浅绿衣衫显得肤白皙如雪，上簪着一蝶恋的簪，那是沈玥赏给她的。

“你刚才说什么药来着……”

于是沈玥不知从哪儿替她来一张药方，让她装作生病，要代替沈鸾参加赏宴。

沈鸾的手猛地收缩，纤细立的青竹立刻被扯变了形。

她不是了地狱再见到了紫烟。

紫烟立刻回答，“姑娘忘了吗？里的贵人们设宴，您不想去，四姑娘知后不知打哪儿来个方……”

她用力握住紫烟的手，温柔的让她心猛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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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的赏宴，沈家依然得了三个名额，常理还是三房的嫡女一人占一个，但沈鸾因为上次的事，就不想去。

她回来了！

“把镜拿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