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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话柏舟一没和蓝山说，因为柏舟一心笃定蓝山是和自己一样的人，他明天会去征服一片从未有人涉足的领地，这是所有攀岩者都存有的梦想，也是蓝山年少开始就怀有的期盼。

柏舟一轻着他的手臂看一会儿，那句德语还清晰，但写它时的激动和狂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，柏舟一清楚自己是怎么样的人，他太贪婪，不易满足，不会安于现状，黎曼猜想的证明刚结束，他却蠢蠢动又要启航。

他们两个是那么相似，却又是那么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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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一样。”蓝山晃晃手，夸张地说，“这可是证伟大的黎曼猜想的初稿，可珍贵了，我要找张纸拓来，裱在墙上。”

他说得像从盗贼手里抢了个宝，柏舟一给他捻上的分，转而去发，敷衍一声，却也垂眸去看：“什么？”

围巾，包住蓝山一阵猛搓，把他上的分都给掉。

“不洗掉？”柏舟一没什么表，却快把他脑袋成鸟巢。

他需要更多的知识，更多的研究，更多的难题。

蓝山笑弯了眉，说：“是吧！”

他已经开始饥饿。

蓝山被得龇牙咧嘴，不忘护住左手，叫：“诶……诶！注意，我好不容易保来的！”

柏舟一凑过去，两人间的距离已经是亲密无间。他们不得不再凑近一些，顺理成章接吻。

柏舟一都愿意陪他去，但心却害怕他不能和自己一起回来。

他眯着睛对柏舟一笑，像个年龄不大的少年：“天才，不觉得很浪漫吗，我要带着第一次有人证来的定理，攀爬上第一次有人攀登的岩了。”

柏舟一毫不怀疑他会成功，比确信自己会证黎曼猜想还要笃定，又或和蓝山对他的能解答猜想的信心同等。所以柏舟一也知蓝山不会停继续前行的脚步，他会去世锦赛、世界杯、奥运会，也会去山川、原和雪野。

分开后，柏舟一低声说：“是浪漫的。”

柏舟一看他手腕都红了，不知是闷的还是勒的，他瞥一甩在边上破破烂烂的塑料袋，说：“我可以再写一次。”

蓝山在巾的狂蹂躏中艰难确认了手臂上的字迹没被模糊太多，松了好大气，说：“不洗，我明天带这个上去。”

柏舟一偶尔会噩梦，梦里的蓝山从岩上坠，惨死在谷底。他留着冷汗从梦魇中挣脱，条件反抄起手机，给蓝山拨去电话。

蓝山说：“那就带着它上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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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舟一说：“夸张了。”

蓝山小心翼翼松开左腕，柏舟一的笔迹清晰，他见状拍拍，说：“还好，还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