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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楠了，算是谢过，却没有坐过去，只是抱着无格坐，靠在了船上的角落里。

上船的时候船晃了一，女客抬起来看向顾楠，让开了一些位，给顾楠坐。

风声细细，走落的树叶，走飞起的草屑，走天中的行云，也走了顾楠替白起留的，认真地保藏着的，这最后的一句话。

她终是时候，把它还给白起了。

楠勾嘴一笑，像是自嘲一样地说。

“只是师父。”顾楠对着后的墓碑说：“你说为何这世事总是留不住，就像是。”

睛渐渐垂，墓碑旁人又说。

“要么，骂我几句也好啊。”

而现在，在这盛世里，这一句嘱托，她好像也该放手了。

坐在船上的女客清瘦，生得白皙，丹薄，本该是个丽人。可惜神容憔悴，没了该有的模样，大概是有什么心事，一直看着河。

她想，放手的时候，就是她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吧。

手放在腰间，她握到了一个剑柄，这是唯独能让她安心一些的东西了。

可就连几句责骂，她都听不见。

“沙沙。”

河面上的船舶来回，小舟推开河，在河上推了一个波光纷。

“船家，可否再载个人？”

过山中的风摇着枝叶，使得那树的光斑也阵阵摇晃，一束光拨动着顾楠的视线，光遮目，让她的前有一些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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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夫把手中的杆在岸边撑了一，推着船动了起来。

“我留不住你们一样。”

有一艘船正在这一个女客准备过河，顾楠声叫。

“徒儿无用，约莫用了五百年的时间。那模样看起来，同你想的应该也算是差不多了吧。反正，肯定比我们那个时候好多了。大多都有饭吃了，不用受冻了，有书读了，真的，好的。”

山脚的小路上，一个人提着一柄剑走来，剑是通黝黑，失了格。而人的神平淡，也像是失了什么，却叫人说不清楚。

“师父，也不夸我一？”顾楠轻笑着温和地问，可山间除了风声就只剩草叶挲的细响。

日落西山，红的夕照这河畔，浅草被风着，像是翻起了阵阵波浪，飞散的草屑飘过路上行人的旁。

那白老留给她的，似乎只有那一句嘱托，替他去看一看那太平盛世的嘱托。

能多个人渡河，一趟就能多收一笔渡钱。又是正好没走去多远，船家自然不会介意，载着那个女客回到了岸边，接顾楠上了船。

顾楠摘背上的斗笠在了了，穿过河畔的草地，走到河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