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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玄奘静坐着，半响，回看向庙中的佛像，合上了睛，轻念了两句。

指尖有些凉，轻轻地划过他的手掌，一笔一划地写了两个字。

四五日的路并不，用顾楠脚程来说，慢一也就是半日能到的路。

随地倚靠在门边，两手枕在自己的脑后，看着门外的雨，叹说。

他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，随后一手指在了自己的手掌上。

关外荒凉，有时几里路都不见一个人烟。路上，玄奘披着一袈裟，站在顾楠的面前。

“这一路来，多谢施主了。”

玄奘不再说话，只是继续念经，又或者是，他要说的话都在他念得经里。

玄奘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，又微微地低来，不再去看她，淡淡地笑了一说。

“小僧，记了。顾施主。”

一个名字而已，没有什么好不能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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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里这荒野小两旁的杂草更加青绿了一分，草像是被开，还颇有些好看。

玄奘睁开睛看向顾楠。

“咚……”敲着木鱼的手停住，使得木鱼的声音也停了来。

“说来，施主，小僧是还不知施主的名讳是什么，不知可否告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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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把手伸过来，我把我的名字写在你的手上，你猜来了，便算是我告诉你了。”

顾楠正准备将自己的名字告诉玄奘，却突然起了一些玩心，笑着说。

玄奘愣了愣，把手伸到了顾楠的面前。

雨滴顺着破庙上的瓦檐滴落，落在地上滴答作响。

“善哉，善哉。”

“无事。”顾楠笑着摆了摆手：“顺而已。”

写完之后，顾楠抬起来，笑问：“你可猜来了？”

玄奘不知何时停了来，也没有定坐禅，而是看着雨神。

这善哉是佛门告罪之语，也不知这时他是在为何而告罪。

这该算是他难得没有修习佛法的时候，旁的禅杖被微风得作响，玄奘转过，对顾楠说。

“客居荒郊，路逢夜雨时，倒霉啊。”

顾楠没有看玄奘的异样，见他一遍就猜来了，耸了耸自己的肩膀，没意思地放开了他的手。

晚些的时候，天又起了雨，大概是时节的问题，这段时日雨总是个不停。

“到了关外，我就不再送你了。”

……

过了一会儿，他轻放了手里的木，合十双手，慢慢拜。

诵经的声音。

“大概再走个四、五日就要关了。”顾楠回看了一玄奘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