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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甚至狠不心把郁钦川从好友列表删除拉黑，也没把事挑明。

他只是控制自己减少回复郁钦川的频率，找理由拒绝他的视频通话请求。

姜意不明白他哥突然说这个什么，抬看他。

手机聊天记录停留在郁钦川昨晚的晚安，姜意第不知多少次翻看他和郁钦川聊天记录。

跑累了说不定就困了。

姜意现在太了，这事，他没法理智地找最优解。

嘲笑他人傻钱多？还是笑他蠢？

“姜意，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。”

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，姜意心想与其在家胡思想，不如去跑一跑。

姜斐补上后面一句：“要学会自己理问题，不要让爸爸和吕姨担心。”

姜意顿了顿，最后，低声：“我知。”

说是晨跑，最后姜意却只是坐小区的椅上，看着平静无波的人工湖，眸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。

冬天昼短夜，这个天都没亮，跑个鬼的晨跑。

指腹挲着冰凉的杯，姜斐缓缓开：

早在知姜意了个男朋友的时候，姜斐就提醒过他，自己选择的路，以后有什么也要自己承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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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不定事不是他想像中那样，他们还有挽回的余地……

路灯：“现在？”

姜意也知自己的绪影响到家里人了，但他控制不住自己。

他甚至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：

他不肯承认自己是在给郁钦川时间，等他发现自己的反常，等他主动跟自己解释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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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在给自己缓冲时间，一步一步慢慢把郁钦川从自己视野和生活中剥离，这样两人不至于闹得难看，他自己也不至于受太大影响。

姜意不止一次戳开郁钦川的像，试图换位思考，想郁钦川平时在跟自己聊天时心里想的是什么。

姜意抬手摸了摸自己脸：“很明显吗？”

郁钦川骗了他这么久，他反过来骗骗郁钦川怎么了？

也是到这个时候姜意才反应过来，原来郁钦川在他心里的分量远比他以为的重。

想着想着脸颊一片冰凉，姜意略一仰望着枝压满积雪的树，面无表抹了一把脸。

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。

姜斐闻言上打量他：“一晚上没睡？”

姜意抿了抿：“嗯。”

外面还很凉，了门姜意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之前他冒郁钦川嫌他质差，拽着他晨跑的事。

疑问语句却是肯定语气。

心脏传来一一钝痛，不严重，但也无法忽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