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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彻伸手把跟前的捧递过去：“刚刚路过店，已经买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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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彻导航找到路线，发动引擎驶别墅区：“放心，我一公里都不会多开。”

江彻自站在墓碑前，就没开过，一直盯着墓碑后那隆起的坟堆。

杨舒一只手被宽厚温的手掌握住，她回，对上姜沛安抚的目光。

车驶青禾沟，里面路窄，三人把车停在村，徒步往里面走。

母亲的墓建在村后面的山坡上，三人上了山，抵达时已经接近十一半。

杨舒刚过去，看到石碑前放着一株睡莲。

此时驾驶位的人，已经换成了姜沛。

村里人的墓一般都建在此，隆起来的土堆表面用泥封起，防止生草，跟前立个石碑。

杨舒早上起得早，车开到一半就倚着靠背昏昏沉沉睡着了。

杨舒盯着那碑，开跟言锦：“妈，我找到哥哥了，今天带他来看你。”

杨舒接过来，纯白的，黄，每一朵都纯洁无瑕，像用玉雕琢而成，是羞待放的状态。

“……”

杨舒清醒一会儿，四看看，觉得路越来越熟：“是不是快到了？”

说到这儿，杨舒眶红了些，忍不住抱怨一句，“都怪你，当年怕我为了找哥哥走丢，死活不告诉我你把哥哥送去哪了，然后我们俩一错过，就是这么多年……”

杨舒看着那株枯萎的，弯腰捡起来，把新鲜的放上去。

所以他俩刚才，是在争论谁开前半段？

副驾的江彻回看过来：“快了。”

一半，你少开一公里都不行。”

这几年除了杨舒，只有杨玄耀偶尔会带着睡莲过来探望。

后来她是被颠醒的，睁开看到一片绵延青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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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是前几天放的，睡莲已经有些枯萎。

她咬咬，不让泪掉来。

杨舒倏地忆起什么，问：“买了吗，一会儿村就买不到了，妈最喜睡莲，我每年去看她都会买一些。”

言锦的墓碑原本是杨玄耀立的，那时候杨舒还小。

几年前石碑有些裂开，杨舒过来祭奠时看到，就重新立了一块，立碑人写的言悦。

杨舒顿时有些无语。

车行驶在曲折蜿蜒的山路上，一个坡接一个坡，颠的人直晃。

她抹掉角的意，回握住姜沛的手，跟母亲介绍：“妈，我有男朋友了，是个律师，看着是不是很帅，他可厉害了呢。”

这两人年龄加起来六岁，不能再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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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生前最喜初绽时候的睡莲，哥哥也还记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