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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寒尽里漾着笑意，脱自己的外，给闻雪披上，又拎起领往中间拢了拢。

么，举着小本喊：“同学，你还没登记呢！”

又等了半个多小时，闻雪终于见到方寒尽。他从一辆面包车上来，然后快步绕车后，从后备箱里搬来一个大纸箱。

闻雪微微一愣，“咦，你们怎么遇上的？”

陈佳禾耸耸肩，抱怨：“还说呢！我到了那家工厂找到老板，好说歹说，那老板就是不肯卖给我，说只卖给合作商，不零售。突然间，当当当当——”

她用力拍了拍方寒尽的肩膀，一脸得意地说：“我们神通广大的方学从天而降，三言两语就搞定了这单生意！”

闻雪回过，看到陈佳禾从车上来，一脸坏笑，冲她挤眉。

陈佳禾气哼哼地说：“那老板就是狗看人低！”

方寒尽无语，“人家是开工厂，又不是开小卖，都是订单来生产的。他还是看在洛维科夫教授的面上，才肯卖给我们这批货，”

“呦呦呦，有人当众狗啊！”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怪调。

在寒风中站了一午，闻雪收获颇丰——有人一扛来了两箱外科罩，有人从实验室理员那里买了一箱防护服，有人另辟蹊径，跑遍了全市的游泳馆和雪场，买了一堆护目镜，还有人不远千里，从圣彼得堡坐铁赶来，就为了把七拼八凑来的一大包N95罩送过来……

她的手机没卡，联系不了任何人，只能在原地等着。

闻雪眶蓦地了，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，喃喃自语：“谢谢……”

夜间起了雾，气温降至冰，闻雪冷得直跺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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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雪撇着嘴，委屈地嗯了一声。

闻雪舒一气，心中的石终于落地。

方寒尽直起腰，转抱住了她，溺地了她的脑袋，问：“冷不冷？”

回看了挂在车站大厅的钟，已经快十了，离发车时间还剩一个多小时。

男生回，冲她咧嘴一笑，指着她的国旗说：“你就给我画一颗星星吧。大星星是祖国，小星星是我。不走了多远，我的心，永远向着祖国。”

闻雪小跑着过去，从背后抱住方寒尽，依偎在他的肩上，嗔怪：“怎么才回来啊？我都等好久了。”

方寒尽哼笑一声，继续搬着纸箱，淡淡地说：“哪有那么夸张。我只是找到洛维科夫教授，跟他说明了况，他说，他们实验室的防护服和护目镜剩得不多，我可以直接找生厂商采购，以他们实验室的名义。我一到那儿，就看到佳禾跟那老板吵得面红耳赤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