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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他相反，薄应月眉温和，是他向来都看不惯的好好先生模样，不过今晚少年里却多了些不同寻常的绪，像是焦愁又像是害羞，朝他走来时带了几分言又止的神。

他可以为了她，背弃所有，义无反顾……

薄应雪洗完澡来，手里拎着一瓶冰，坐在院里秋千藤椅上有一没一地喝。

不过最后关，理智还是压住了冲动。

——但他一都不后悔。

“这么明显？”薄应月尴尬地笑了声，挨着他坐了来，温吞灯光映照他底赧然的薄红，少年沉默了会儿才再次开，难得的吞吞吐吐，“是…有事想问你来着……”

应该说是……

怔怔看了她片刻，他伸手把人带怀里，拥住。

这事他得，绝对得！

天知这番话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。

呢喃有些哑，是快要哭来的欣喜：

——是。

“什么不是多大的事……”

且不说还有重要的事要向哥哥坦白，他也怕把她吓跑，何况他也不希望往后她想起领证当天，只有仓促草率的印象，他明白，女人都仪式。

他并不知院里早有别人，兀自发了会儿呆，听见房传动静，这才注意到哥哥也在。

——他是个罪人。

“哥。”他应了声，语气和神同样寡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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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……

哪怕并不如那般烈，却让他整颗心都沸腾起来。

“明明就……”

是她的心；

夜中的园此起彼伏都是协奏曲般的虫鸣，却不显吵闹，反倒让人觉得静谧。

她对哥哥那样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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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的话他哽咽着说不。

事实上她猜对了，在听到她那句话后，薄应雪愣了片刻，心升温间，涌起立刻带她去民政局把夫妻关系坐实的冲动。

——他抢了哥哥喜的女孩。

“应雪？”十八岁的少年推开玻璃门，从一片万紫千红中走来，姣好面容让满屋束都失，不怪会成为全校女生的梦。

不会再后悔……

苦苦持了多年的，终于不再是单箭，哪怕她只是觉得嫁给他不错，那也说明他终于拥有了过往岁月里发狠嫉妒却怎么也得不来的东西——

十年前，夏。

这些日令他辗转反侧的罪恶和茫然煎熬，全都烟消云散，变为庆幸和决然。

意味着……

不是同，不是怜悯。

“有什么话直说。”他皱眉，懒得跟他弯弯绕绕地猜。

第46章 哥哥喜幸幸，从来都喜。……